姜凌天默默感知下，能夠看到自己那在混沌靈海，道藏神山上的神魂。
與他本人無異，凝實如同真人一般。
神魂雖然沒有任何動作，只是靜靜的盤坐於道藏神山之上，但自然而然的，就散發出了一股足以令眾生為之心震的莫名威壓！
這種感覺，姜凌天還是頗為熟悉的。
正好似是他的血脈！
他的血脈凝鍊提升至今，已經是與萬物眾生不一樣了。
眾生看他的時候，就會有種血脈壓制的感覺。
這正是源自於本質上的差距！
此時此刻，神魂上也有了這種感覺！
足可見自己的神魂之強，與萬物眾生已經不是同一個層面了。
即便是修行歲月悠久的老輩天尊們，姜凌天也有自信以神魂碾壓了老輩的神魂！
“這世上，能比你神魂強大的生靈應該是屈指可數了。”
“除了最早一批追隨了我們三位的生靈，應該無人能比得上你。”
羅天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不過姜凌天卻是聽出來了一些不一樣。
“前輩你……”
“嗯，你的感覺沒錯，我已經快要寂滅了。”
寂滅！
也就是生靈的身死隕落！
對於天道而言，本體為一個世界，而非生靈那樣的形體。
雖說以世界為依託，似生靈的肉身，要比生靈的基礎更強。
但歸根結底，雙方也有一個共同點。
生靈沒有了肉身，神魂崩滅後會死。
而天道意志也一樣，若是世界徹底消亡了，再也不會有新的紀元開啟，邁入了真正的死亡。
天道意志也會死。
強如羅天也一樣，逃脫不掉這般束縛。
在羅天的說法中，也只有永恆境，才能不死不滅。
永恆之下，無論是天地，還是萬物眾生，終究都逃脫不掉死亡的束縛。
“前輩……”
“小友不用傷心，我本就是苟延殘喘之軀，如今，我的這本源找到了你這位繼承者，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？”
“只盼日後，小友若能遇到我那兩位至交好友的話，還望小友莫忘了，為我們解開這方心結。”
“爭來爭去，到頭來，不過是一場空罷了，也不知道那兩位老朋友現如今，過得如何……”
說著說著，羅天的聲音變得越來越低，直至最後，戛然而止……
姜凌天沒有說什麼。
他知道，這位自永恆創世以後，誕生於天地間，依託天地而出的三位天道意志之一，已經……已經走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