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長青的心中一沉，眼底深處的陰霾更甚。
不過也是一閃而過，隱藏的很好。
自己的這位對手，不僅僅是在實力、心性方面領先於同齡人。
單論這份洞察力，就不弱於一些存世悠久的老怪物了。
顧長青對於姜凌天的感官再次加深了許多。
眼下，姜凌天的幾句話，卻也將他逼到了前方。
他不出手還真不行了。
因為一旦拒絕，雙方只怕是立刻就會爆發一場慘烈廝殺。
雖說對自己有著無敵自信，但顧長青也從未小覷過姜凌天。
他自然是不想在此刻就與姜凌天打上。
與其為敵，勝率應該是在七三開吧，而且這莘子然也是站在姜凌天一邊的。
面對兩位天驕，縱然自己能贏了，但肯定會受傷。
而這古城中，還有諸多機緣等著自己，若是提前受傷的話，那可就不值得了。
顧長青的心思急轉，頃刻間就做出了決定。
他向著姜凌天兩人點了點頭，面色平靜道：“嗯，正如姜道友所說。”
“我確實是知道的多一些。”
“此間殿宇，供奉著一位天道。”
嗯？供奉著天道！
聞言，姜凌天的目光閃動了一下。
此地為天葬之地，是傳說中天道的墳冢之處。
在冥冥中，仙域的規則之下，仙域所在的大世界連線著三千三百三十三個小世界。
這數額雖然是固定的。
但在這仙域的悠久歲月中，少不得有新的世界會超脫而出，與仙域相通。
那麼，被淘汰下來的小世界，結局自然就是崩潰泯滅了……
這冥冥中的規則，不可謂是不殘酷。
而小世界泯滅了，也就代表著一個天道意志的隕落。
最終，那天道意志就會來到天葬之地。
其實姜凌天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後，還與李凜交談過。
畢竟，李凜的真身是三界的天道意志。
她是從天道意志中化身而出的，雖說在化身為人，降落凡塵之後，李凜回不到天道空間了。
但無論怎麼說，她也是三界的天道。
不過李凜知道的並不多，她也沒有冥冥中的感覺。
這天葬之地對於她來講，格外的陌生。
據此，姜凌天大概推斷出來了，每一位天道意志，應該只有在天地崩潰，世界泯滅時，才能感應到天葬之地冥冥中的召喚，從而來到這裡，魂歸埋骨於此地。
眼下，這顧長青又說，此間殿宇中供奉著一位天道意志。
難不成，天道來到了這裡後，還活著嘛？
姜凌天心生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