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寫完了一張欠條後，忽然間，那雲中三傑中的老大，渾身哆哆嗦嗦著，明明是死靈的體質，卻是突然兩眼一翻白，口吐白沫。
腦袋一歪，屁股從椅子上滑落，直接躺在了地上！
“大哥！”見狀，老二淒厲慘叫出聲，連忙撲在了老大的身上。
倒是還煞有其事的伸手探了探鼻息。
“死了……”老二渾身一抖，而後緩緩扭頭，看向了姜凌天。
臉上掛滿了驚恐與絕望。
“凌天帝子，我，我大哥他年事已高，受不了這精神上的摧殘，這是沒撐住，活生生的神魂崩潰，死了啊……”
說著話，老二淚流滿面，這悽慘的樣子，當真是聞者傷心，見者落淚。
“死了？死靈本來不就是死的嘛，這還能再死一遍？”姜凌天狐疑的看去。
對這所謂的雲中三傑，他自是沒有一點的好感。
看到這幾十萬年前就叛逃了玄天界的強者。
姜凌天總是能夠想到人族駐地的慘狀。
他的心中對這三人根本就生不出絲毫的憐憫！
憐憫？
身為當代人，又有什麼資格去憐憫自己的敵人？
更何況，他姜凌天也沒有打算替守護了玄天界萬萬年，無數慨然赴死的先賢前輩們原諒這些敵人！
如此血仇，唯有以血來洗……
眼看著那雲中三傑的老大化為了飛灰湮滅，姜凌天這才確認了。
這老東西是真的死了。
“你？”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僅剩下的老二身上。
老二渾身一顫，連忙跪倒在地，向著姜凌天咚咚咚就磕了幾個響頭！
此時此刻，別談什麼不朽境強者的驕傲了。
他不想死！更不想就這麼憋屈的死去！
但再讓他寫下去，他有種預感，自己很快也會在這無休止的折磨下，崩潰死亡……
“帝子在上，我雲棲願意棄暗投明！為帝子鞍前馬後，帝子讓做什麼，我便做什麼！絕無二話！”
他是一位不朽境強者！
此刻說出來的這些話，無異於是向姜凌天發出了效忠的血誓！
而能夠得到一位不朽境強者的效忠，本就難得。
尤其是這種誓言，修行者都相信因果報應，發出的誓言絕對不會違背。
即使是準帝境層次的強者，也難有不朽心甘情願的效忠發誓。
雲棲相信自己能活下來！
因為這份效忠的誓言份量太重了，想這世間也沒有誰會拒絕這樣的一份誓言！
“看來你也寫不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