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!青天白日裡你們就敢做這種勾當!”怒斥,張飛抄起牆角的棍子衝上去。
此刻他手裡彷彿攥著能掃蕩八荒的長矛,輕輕鬆鬆就將那幾個壯漢撂倒在地。
“你們是什麼人!居然敢強闖民宅!”婦人聽到動靜從屋子裡出來,見了這情形,丟下手裡兩個大包裹,抓起菜刀就要跟張飛“理論”。
卻被沈也用彈弓打在手上,哎呦一聲慘叫著丟了刀。
柳高高快步來到華秋秋身邊,仍舊喘著粗氣,急的話都吐不出來:
“你、你沒事吧?”
“柳姑娘為了保護我不小心被砍了一刀!你快去鋪子裡拿藥來給她包紮!”
聞此一言柳高高正要離開,屋子裡又飛出來一把刀,直接紮在他腳邊,嚇得沈也都是一哆嗦。
“敢拐我的女兒私奔,跑了居然還敢回來,看我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塊!”
華剛冷笑著啐了一口,又氣定神閒的瞥向院子裡新來的這幾個人,最終把目光鎖定在林宴身上:
“你就是那個不知檢點整日裡和無數男人廝混在一起,卻打著治病救人的幌子做遮羞布的蕩婦?”
一直在思考要如何避掉賈家的名義來解決此事的林宴,自從進來打量過環境之後就沒說話。
現在華剛出口就是一頓羞辱,也沒激起什麼波瀾。
“你他孃的嘴巴放乾淨點!我們姑娘是清清白白的大家小姐!你一介鄉野村夫也敢冒犯她?”
高低氣得大罵,張飛也沒落下:“怪不得你閨女要跑,有你這麼個老子,家裡就是放著金山銀山也沒人稀罕!”
“哼,只會放空話的一群賤種,你們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?”華夫人譏笑。
從思緒裡脫離,林宴從這兩口子的話和表現裡逐漸看明白了些什麼。
他們來之前是做好了所有準備的。
既是如此,就更不能用賈家來出面了。
“跟他們廢什麼話?趕緊綁了姐姐回去,耽誤了時間就不好了。”
說話的是華鼕鼕,長得倒還是個人樣,說的卻不是人話。
“我倒是好奇,你們這麼興師動眾的要把華姑娘帶回去家人,不知是要嫁給什麼人?莫非是當今皇上?還是說已經內定成新皇后了?若真是如此,強綁了嫁人也沒什麼不好。”
林宴陰陽怪氣的說,語畢從藥包裡取出止血藥,淡定走到柳枝面前給她。
見她虛弱的不行,於是又給了她一隻胳膊作為支撐。
“真不愧是賈家的人,連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敢隨便說,老夫也很好奇,如果這話被皇上聽到的話,會不會誅你九族呢?”
華剛帶著有些好笑的表情看過來說。
“那多半是不會了,誰叫我後面的人多呢?”林宴的囂張回答,讓華剛那一夥人都愣了。
“從禹州過來的?”她又笑了笑:“是打算把女兒賣給什麼鄉紳?對方開了多少錢?”
“跟你有什麼關係?我們賣不賣女兒的,不比你這個做蕩婦的女人乾淨?你那檔子噁心事兒早在禹州傳開了,別打量我們是傻子不知道呢!”
華夫人拉著尖細的嗓音大叫,話音才落就被華剛甩了一記白眼。
華鼕鼕見狀連忙開口轉移話題:
“反正華秋秋今天跟我回去定了,你們休想用權勢壓人,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秦時還有女十七不嫁罪及父母的律法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