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”林初疑惑。
“只可惜這種玉並不是什麼好的。”解小五故作神秘。
林初滿臉的不相信:“你還能看出來玉的好壞?”聞言解小五嘿嘿一笑,放下杯子就道:“我見過一種玉,堪稱世上第一好,它叫做憐香惜玉。”
一聽這話林初連翻白眼:“欺負我沒讀過多少書?憐香惜玉明明是個詞,什麼時候成玉了?”
“用在別人身上時詞,用在某個人身上,那就是塊兒玉了。”
“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?能不能一口氣說完?”
“嗨呀,咱們師父長得就是我見猶憐的那種,今兒個身上又香香的,老爺又視若珍寶,可不就是憐香惜玉嘛!”
“你這馬屁拍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……無聊死了。”林初白眼翻得更高,恨不得將解小五立刻趕出去。
解小五聞言一胳膊肘就咚在了林初身上道:“你看不見師父滿臉擔心嗎?我好不容易想到個辦法哄她開心你還嫌我無聊,我自是比不上阿寶那般淵博的,所以也就只能說出這麼無聊的話來了。”
然而林初的目光放在荷包上:“荷包什麼時候開的……我怎麼都沒發現。”一面說著,林初伸手去綁,猛地身子一怔就道:“遭了!怎麼就剩了一隻蛋殼?!”
一直自動遮蔽那兩人對話的林小宴一聽這話瞬時回過頭:“你說什麼?”
“只剩了個蛋殼,裡面的東西不見了!”林初急的將蛋殼取出來放在桌上,荷包都翻過來了也沒看見個什麼東西。
為什麼總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落在自己腦袋上?
林小宴無奈地提起一口氣來到桌邊,捏起蛋殼仔細打量一番才道:“蛋殼的破損程度不大,看樣子裡面的東西是從先前裂開的縫裡出來的。”
“該不會是還沒成形就從那裂縫裡流出來了?那天流了那麼多水……”林初捏緊荷包說道。
林小宴神色微凝,那東西要真化成水流沒了,那昨天裡頭的黑影是什麼?況且這個裂縫都能伸進去兩根指頭了,那東西要從裡面跑出來也是輕而易舉。
“師父……你們說的東西……是這個嗎。”解小五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,林小宴和林初同時看去,只見他手裡握著一隻還沒手心大的雛鳥,驚得下巴都合不上。
看到鳥的第一眼林初便是一聲驚呼,一個蹦躂便跳到了林小宴身後躲著:“天吶師父真的是隻鳥!我們是不是要死了!”
林小宴揉了揉耳朵:“這鳥怎麼在你那兒?”
解小五尷尬一笑:“方才我拿杯子的時候看見裡頭有一團東西,以為是茶葉來著,放下的時候它從我袖子裡鑽進去了……你們說話的時候我感覺胳膊上癢癢,一看才發現是它,不過話說回來這是什麼鳥啊,長得好醜。”
話間林小宴走到解小五面前,湊近仔細看了一圈,雖然毛還沒長齊,但頭頂三根軟刺一樣的東西,一眼就認出是它老孃的親生崽子。
“長大了更醜。”林小宴補了一刀,誰知話剛出口那鳥便衝著她唧唧叫了兩聲,尖尖的細細的,怪像小雞叫。
一想到長大後和那隻怪鳥一個模樣,林小宴便陷入兩難之中。蛋是陸易秋親手給的,按理來說不應該害她才是,可萬一這東西長大後翻臉不認人一口吞了自個兒又該找誰說理去?
思忖著,林小宴腦子裡冒出一個菜譜……
“唧唧……”
幼崽又叫了兩聲,叫聲聽著有些可憐。
林小宴盯著幼崽,見它跳了跳,乍然之間只覺又醜又萌,索性伸手將它捏來放在自己掌心:“這麼小的崽子,要吃什麼才養得活?”
“一般崽子這麼小根本活不了的,可我總覺著這隻幼鳥和尋常的不一樣。剛破殼出來就睜眼睛的鳥我是真沒見過,還這麼活蹦亂跳的……”解小五說著就抬起手指摸了摸它的腦袋,卻被那三根軟刺扎得嗷一聲叫道:“我以為這是三根毛!好疼!”
林小宴苦笑,軟刺都這般厲害……自己親眼見到的那鳥模樣,頭上三根刺可比針尖還尖,長大後還得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