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在哪兒?”探春揪心的問。
“峽山外頭的五步町……莫非幾位會醫術?”男人似乎是看到希望的苗子,連忙問起來。
林宴還沒回答,便聽孫景晟道了句:“玉哥,景兄昏死過去了!”
帶著一頭的恍然,林宴上前去檢視,才發現景宴袖子之下的手臂上沾滿鮮血!
仔細觀察,他的衣服被劃破好多口子,血流不止!
“你們再不走的話,黃沙一來就走不了了。”男人說。
眾人聞言抬頭一看,峽谷上頭又起了風。
“扶他上車,先出了峽山再說。”吩咐來去完畢,林宴又叫孫景晟整頓隊伍。
見柳枝過來,連忙問:“控制住了?”
柳枝點頭,攤開手將密封的交給林宴:“剩餘的子體一隻不少都在這裡面了,姑娘千萬收好,否則第一個傷著的是自己。”
看過瓶子裡黑乎乎的一片,林宴頭皮立刻又麻了半邊:“多謝,你的車子上還能擠下麼?我把卷子他們兩個塞過去,景兄受傷了,我得趕緊治療。”
“完全可以,這邊還有兩匹好馬,我能騎,讓她們過去吧。”柳枝笑說。
重新啟程的車子上,林宴開啟無菌手術室,褪去景宴上衣給他清創。
他每一道傷口都很深。
景宴是和孫景晟兩人單獨被圍攻的,對付他們兩個人最少也有五十個。
孫景晟的身軀不比普通凡人,受傷癒合的是非常快的,所以戰鬥力也持續線上。
景宴就不一樣了。
“嗯……”
背對著林宴的人一聲悶哼,讓她明白他其實早醒了。
“阿宴抱歉,這個過程是會很痛。”林宴輕輕的說,手上動作也更緩。
她擔心馬車顛簸讓自己失手傷著對方。
景宴沒有回答。
林宴則說:“下次受傷,需要第一時間知會我,再不能這樣硬撐著。傷口感染了可不是鬧著玩的。”
對方仍舊不理。
自從前天晚上出發之後,景宴就開始刻意疏遠,林宴察覺的到。
“水御又打你了?”她試探著問。
景宴卻別過頭去道了句:“男女授受不親,姑娘快點吧。”
經過他這麼一句話,林宴大夢初醒。
這個時代的人還是很保守的,現代醫生主張的“不分性別都是病人”這個理念,是行不通的。
想到這裡林宴連忙道歉:“我知道了,不好意思。我暫且給你止血,簡單包紮一下,等到了五步町,讓孫大哥或者來去幫你上藥吧。”
正說著,景宴爬起來,坐端正將上身的衣服整個脫下,兩手撐在腿上,臉色平淡又蒼白:“該前面了。”
林宴立刻照做。
她半蹲在景宴面前,手上動作又輕又快,在馬車顛簸之前,她總能適當的停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