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雅這小丫頭的心還真是毒,小小一隻手鐲就能把自己本就不大好的身體給拖垮,似乎也是個用毒高手?
有趣。
砰!
一道劇烈的顛簸,林宴一口血就從嘴角溢位來。
用素白的帕子小心擦過,她穩住急促的呼吸,掀簾往外看去,才見是另一輛馬車和自己的撞上了。
“姑娘你怎麼樣?”景宴一秒衝上來緊張問道。
搖頭,林宴只問:“是咱們撞的還是人家撞的?”
“是他們先撞上來的,好像是顧家的車。”景宴凝肅回答。
“知道了,看看來去有沒有磕著碰著哪裡,沒事的話我們先走。”忍著不適,林宴說。
“姑娘不舒服的話,還是辭了安南郡主的約吧,在醫館好好歇息一番。”景宴隱隱擔心。
她臉色煞白,可以說是毫無血色。
“沒事,到了醫館喝一劑藥就好。”林宴微笑。
“這麼寬的路不走非要往我們這邊擠?會不會駕車?”顧家的小廝怒不可遏的衝著來去撒氣。
才在吹擦破皮的掌心的來去,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:“你少在這裡胡攪蠻纏!”
餘長安用力掙扎開,咬死牙關便道:“你在期待我想起什麼?”
拳頭握緊,卿莫離情緒亂竄。
他這會子也迷了。
他既想讓餘長安通通想起,又怕她想起那些本不該出現的事和人。
想了不過片刻,卿莫離心一狠,掐住餘長安的肩膀就將她按倒在地,俯身吻上去,肆虐又無理:“你若能記得永遠恨我,想不想的起來其他什麼東西,一點都不重要。”
餘長安心絞痛到瘋掉,眼前一黑瞬時沒了知覺。
卿莫離再沒碰餘長安。
那些縈繞在腦子裡的混亂情緒,讓他感到有些無力。
望著手下壓著的那人臉上還殘留的絲絲恨意,卿莫離便知道,餘長安這輩子是恨定自己了。
……
餘長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個時辰之後的事,這次她先有感覺的是傳入鼻腔的絲絲惡臭。
順著味源尋去,餘長安愕然發覺不遠處的池子裡浸泡著自己第一次醒時,身邊臥著的那條白蛇。
只不過現在那東西已經被剝了皮,與墨黑色的池水混在一處,加上池水裡本身就有的藥味,更顯得腥臭無比。
“王妃。”一聲輕喚使得餘長安回頭,原來是洛翊。
餘長安對他並沒有什麼太深的印象,且認知只停留在他是卿莫離的走狗那一處。
見他手裡拎著血淋淋的蛇皮,她眉頭微皺,心底不由得爬上來一陣惡寒。
“做什麼。”冷傲的回答讓洛翊覺得這女人果然有趣,誰讓她能拿捏得了卿莫離?
笑笑,洛翊回答:“王爺讓卑職在這裡等候王妃甦醒,方便把您帶回去。另外王爺還吩咐,您的侍女已經從厲王府接過來了,讓您配合裁製新衣,以及幫著車公公籌備年事。”
此話一出餘長安瞬時炸雷,她眉頭更是一凌:“你主子還真把我當鎮國王府的女主人看待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