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這一系列的騷操作,林宴半天都沒回過神。
敢情兒自己這是進了酒樓了?見人下菜碟就算了,又是分活兒又是客官的,搞什麼鬼?
“……你們醫館還挺有特色。”林宴僵笑著跟上問荊,與她進了木門,一股濃烈且臭的藥味便撲鼻而來。
第一時間捂住口鼻,林宴看著滿屋子的瓶瓶罐罐,最後注意力集中在那口煮著不明物體的大鍋上。
“噢,客官不必驚詫,這裡面煮的是我們老闆的獨門秘方,專治各種病症。”遞了一把矮小的竹藤椅子,問荊笑眯眯說。
景宴主動接過,用袖口將其擦乾淨,又給林宴找了合適的地方,才扶她坐下。
“謝謝。”小聲道謝,林宴看向已經跑去鍋前忙碌的問荊,手足無措的等了一會兒,問道:
“如果要看病的話,是怎麼個步驟?”
這裡總不該是等候室吧?天和醫館不管裡外都豪華的很,這間房倒像是他們用來儲存雜物的地兒。
“只需客官再等一會兒,藥熬好了給您一碗,喝下去便能好。”
問荊一臉認真的說。
這對林宴來說,可謂是認知觀大崩。
“姑娘真會說笑……”林宴尷尬笑道。
結果沒一會兒問荊還真舀了一碗端過來,跪在林宴腳邊雙手奉上,“客官請用藥。”
此舉驚得林宴瞬時從椅子上彈起來,快速恢復鎮定,她將藥碗接過交給景宴,然後將問荊一把拉起,埋在心底的怒意徹底藏不住,冷聲便問:
“是你們老闆教你這樣給人治病的?”
問荊笑容驟收,低頭點了點,惱得林宴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擰了天和醫館老闆的頭!
身為醫者,見證的這套操作,簡直就是對醫者的羞辱!
“問荊是藥名。”吞下怒意,林宴轉身去檢查景宴手裡的藥,聲音愈發冷淡:“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。”
問荊怔了一下,看著林宴的後背,唇角翕動半晌卻別過頭去:“我不知道客官在說什麼。”
林宴握在手裡的新款試毒針,被這話氣得又往藥碗裡深入了些。
“對得起你的名字麼。”她說。
檢視著試毒針遞入腦中的資訊,林宴額上青筋都凸起了一塊。
藥裡有毒。
“把你煮的藥原配方給我一份,我的病是從孃胎裡帶的,需要長久煎服藥物才好。”林宴說。
問荊不敢,索性徹底背過身不看她,“我們天和醫館有規矩,羅門裡的藥物不準外帶,除非客官有錢去生門看病抓藥。”
此話一出林宴目光蒼然間變得狠厲。
“好一個羅生門①,看來你們老闆對倭國的文化②很是瞭解。”
“我倒是想知道,你老闆許諾治癒你臉上的毒瘤的事,打算什麼時候實現?還是說,他從來都在騙一個心甘情願被騙的傻子?”
“你是什麼人!”問荊勃然大怒,轉過身來怒瞪著林宴,臉上多有猙獰之態。
“我完全可以從這碗藥裡提煉出藥方,並且精確到各用幾錢、是什麼季節放了幾年的藥,你若不信,可以試試看。”
{註釋①:羅生門指人間和地獄之間的界門;②是日本古代京都羅城的城門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