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,秦可卿按計劃去了天香樓,瑞珠仍回去取衣服,臨走時特地沒把門關緊。
賈珍本就在宴上另一頭,見秦可卿急匆匆退席,眼睛都快直了,又聽茗煙放大嗓門衝寶玉說小蓉大奶奶好像是弄髒了衣服的話,眼睛滴溜一轉便跟了去。
本著這回一定要讓秦可卿好看的念頭,他絲毫沒發現一個岔口後尤氏的人從另一邊出來、看見他時的驚愕表情。
待茗煙打出手勢,林宴立刻對隱隱不安的賈母說道:
“老太太若是實在擔心可卿的身體,玉兒就陪您去看看吧?正好我也為她把把脈,看看具體如何了。”
一聽這話賈母連忙應下,說話就起身,其餘人見了也忙跟上。
尤氏正心煩,猛地發現自己的人慌張跑回來,待其說了見到賈珍的事,登時冒了一肚子火,當下便吆喝來秦可卿另一個丫鬟寶珠,道:
“你們奶奶在哪兒換衣裳去了?老太太要過去看,引路罷!”
對面的賈政等人見老祖宗帶人走,不知緣由只能叫停臺上戲的,一眾爺們大的小的全部跟上,隊伍浩浩蕩蕩。
賈珍此時已到天香樓內,他見秦可卿見了自己好似老鼠見了貓,得意之餘什麼都不顧,一邊開解自己腰帶一邊抓著對方的手腕就往榻上推搡。
“你不是能耐的很麼?這麼快就忘了?居然還敢孤身一人到這天香樓裡來,莫不是害怕這兩天府上傳的那些話到了你奶奶耳朵裡,擔心以後沒人護著,特意來尋我疼你的?”
猥瑣又下流的話讓秦可卿怒意橫生,但為了大局她只能先穩著。
主動貼進賈珍懷裡,她張口就是一道酥軟的話:“求您疼我。”
賈珍做夢都想吃到這口天鵝肉,面對送上門的美人兒,他腹中火氣瞬時蓬勃,一把扯上秦可卿的衣裳就要做些什麼。
與此同時秦可卿聽見一聲貓叫,張口就是一道撕心裂肺的大喊:“救命啊!救命啊!”
賈珍只以為她臨時反悔,一把鉗住她就往身下壓。
只因她掙扎太狠,他揚手就是一巴掌:“賤人!鬼叫什麼?老子還沒疼你呢!”
求救聲飄進才抵達天香樓附近的賈母等人耳中,驚得賈政一個箭步衝上前來護住老祖宗,扭頭就對一眾護院吩咐:“快去天香樓檢視究竟!圍住這附近!”
“遭了!定是有人趁著今晚排宴想對可卿不軌!”王熙鳳抓緊機會拱火,賈母慌忙揪了王夫人和鴛鴦出來:“還不快去看!”
此時尤氏臉色鐵青,奪過護院手裡的棒子,稱是帶著防身,與另兩人一起衝上天香樓了。
聽到動靜的賈珍現在慌了神,秦可卿趁著這個時候掙脫,一邊撕扯掉自己的衣裳一邊將頭髮弄得亂七八糟。
在眾目睽睽之下,她大哭著衝出房門翻過圍欄就要往下跳,同時還叫罵著:
“你總對外說拿我當女兒似的待,天底下如何有你這樣禽獸不如的爹!我百般抵抗卻還是鬥不過你萬般糾纏,那今日我秦氏唯有一死,死後化作厲鬼再來找你和你那將我屢次推進深淵的兒子索命!”
“可卿!你快回去!別拿性命開玩笑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