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風旋所帶之殘葉,此刻也全部向著如一而去。
風停了。
那殘葉花絮便全部繞著如一而飛。
“劍散一空。”
餘平默唸。
同時六劍也隨即進入那殘葉風旋之中,所過之處,殘葉悉數裂為兩半而墜,來劍一往直前的氣勢讓尹河東也不禁嘴角勾起,平添幾分得意。
但殘葉終歸是枯枝敗葉,這一點餘平又怎麼會不清楚呢?
六品劍修再差勁,所用之劍氣也是足已倒轉自然的。
只是如一呢?
只見如一劍身一震,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,殘葉原本還在四向翻轉的“身子”一下子全部葉尖指向尹河東。
餘平眉眼一低,千計殘葉盡數刺出,此時來看,葉子並非為葉,更勝似一柄柄短小利劍。
而那六柄來自尹河東的劍氣,在極速而來的“葉劍”面前只一碰就碎,殘葉以百換一,逐漸抵消著劍氣之勢,使其最後只留下來一柄無名本體在葉間亂舞。
看著眼前密密麻麻漫天而來的殘葉,尹河東大叫“不好!”,雙手合掌,一週身罡氣護體,白波外放,抵擋住了大部分來襲殘葉。
但無數葉子前仆後繼般擊向同一個位置,最終還是在尹河東身上留下不少道血痕。
嘶!
見來的葉子過多,無名也只得擋掉一部分,尹河東不得已又騰身向後飛去,期間還不忘大聲罵道:
“餘平!你怎麼和你徒弟一般,用著這些狡猾妖術!”
遠處,餘平右手抬起,如一歸位,執劍慢慢向著尹河東走去。
尹河東落地,拍了拍碎裂的衣袖,也收回無名,然後孤注一擲,用綿掌化力將無名全力拍出。
只見無名之劍在空中以破音之勢向著餘平刺去。
餘平卻步履未停,向著身前揮劍虛空一斬,那本還數米外的無名之劍頓時便改道向外側飛去,狠狠地插在泥地上。
“你這!”
尹河東大叫一聲,隨即口吐鮮血,指著餘平說道:“你哪來的這般劍術!此乃何式?”
餘平收回如一劍,走到尹河東跟前,微微說道:“你忘記了?半年前我徒弟所用之式。”
尹河東捂著心口細細回想起來,那運用落葉的招式,難道是......
“平雁四十七式?不可能,那你剛剛怎麼...嘶...怎麼不見了!你只是七品劍修而已,如何做得?”
方才餘平突然消失於無形,與劍同藏於氣流之中,這種用劍程度,定然不可能是七品劍修能夠做到的,而要說為何尹河東先前又可以藏身於無形,則在於無名之劍的加持,但餘平呢?手上一柄普普通通的連一品也不算的鐵劍,如何使得?
餘平指了指身後的無名之劍,輕巧說道:“一名劍客,如若有了好的神兵利器,那麼自然能夠加持自身,使劍法更加精進,不過,你好像缺忘記了練劍本身其實並不主要在於劍,而是我們人,比起你常年奔走那白府高堂,陰奉陽違忘了初心,我則終日在那深山之中修劍養心,不斷領悟,如此,幾年前你都比不了我,那今日又拿什麼來比呢?你這白毛莽夫。”
“你!”
尹河東左手憤慨指向餘平,一肚子氣在丹田裡燒的厲害,本想多說幾句話挽回面子,但是那口中血氣味一下子入了腦後,這才無奈作罷,捂著胸脯,只得怒目圓睜的盯著餘平。
“好了,新賬已算,舊事不提,今日就到此為止。”
餘平走向無名之劍,抽出劍身端在手上仔細瞧了瞧,不屑問道尹河東:“就這啊?”
尹河東沒好氣的別過臉去,小聲嘀咕著什麼。
見餘平要走,尹河東急得大叫道:
“等等!”
餘平背身駐足,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