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素和顧廷站的不遠不近,顧廷的手自然的下垂著,但是白素卻沒有去挽顧廷的手臂。
蔣江的眸色閃動。
這個白裙子的女人,肯定不會是顧廷的女朋友!
而且,她也並不是顧廷心儀的物件。
因為這跟女人是略微靠向顧廷站的,顧廷卻絲毫沒有離女人近一點的打算。
當然顧廷也沒有理自己伸出去的手,他正在皺著眉頭看手機,對於正在打機鋒的兩個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。
蔣江偷偷看了一眼,沒有看到顧廷手機螢幕上的內容,只看到了顧廷宛如山水般清朗的眉目。
長的比圈內那些自稱男神的男明星還要帥……
蔣江想起自己金主的長相,心裡莫名的升起一股子不忿。
房二的年紀不小了,雖然稱不上是蔣江的爸爸,但是和蔣江站在一起,卻還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。
蔣江時常覺得,自己就是那落難的白天鵝,房二就是那撿了便宜的癩蛤蟆。
而且他們這對,還是白天鵝主動扔下臉皮去接近的癩蛤蟆。
如果不是房二就好了……如果當時姜姐給自己拉線的那個金主,是顧廷就好了!
蔣江想起第一次見顧廷的那日。
組局的人是房二的朋友,聽說廢了很大的力氣才請了顧家的太子來。那天,平日裡不可一世的男人們點頭哈腰的跟顧廷敬酒,只得了顧廷冷淡的點頭示意。
房二也在那些人其中。
蔣江當時正和房二好上沒多長時間,正是情意正濃的時候,房二才把蔣江也帶去了他們的局。
當時的蔣江也不是一個大明星,只是一個從學校裡畢業了三年,卻一事無成,空有一張臉的18線小藝人。
蔣江沒有坐在房二的身邊,而是和房二朋友叫來的那些陪酒女坐在一起。
包廂很大,陪酒女們很有眼色,坐在燈光昏暗的一側,就等到那頭的人開口,自己才過去陪客。
蔣江也坐在黑暗裡。
顧廷坐在包廂正中間的座位上坐在一束雪白的燈光裡。
他漫不經心的搖晃著手裡的酒杯,卻沒有喝的打算。
房二的這群朋友都是酒鬼。
蔣江被房二帶著參加過他們的聚會,那天她被灌的爛醉,赤身裸體的從酒店的地毯上醒來。
房二躺在大床房上呼呼大睡,懷裡抱著另外一個女孩。
蔣江沒有說什麼,只是體貼地收拾好自己後,又喊來了早餐。輕柔地喊房二起床,伺候房二吃完了飯。
房二邊吃飯,邊告訴自己對蔣江很滿意。
因為蔣江不謝絕酒。
蔣江不是不願意,只是不敢。
因為前一個拒絕了這群人酒的人,被灌下高度後,被三個人抱回了房間。
蔣江不想淪落到那種地步。
可是顧廷不喝酒,卻沒有人敢說什麼呢……
他不知道是欠了人情還是什麼,彷彿只是來小坐片刻,其他人根本無法牽動他的情緒。
他並不是來喝酒玩樂的,知道顧廷離開,也沒有叫那些小姐去伺候。
他自然也就沒有見過,更不可能記得,和那些小姐坐在一起的蔣江。
那時候的蔣江和那些以色侍人的小姐有什麼不同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