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紀靳,你是廢物嗎?”
梁浩言因季寒若挖的坑,被太子責罰。禁足在梁國公府一個月,整個人變得越加陰晴不定。
早就將這筆爛賬,都記在季寒若的身上。
恨不得將季寒若剝皮抽筋。
若非,收到轅國四皇子的合作書信,今晚就直接將季寒若誅殺在回府的路上,卻不想還是功虧一簣。
梁浩言半眯著一雙眼,將桌上的茶具,一件件都朝紀靳的身上砸去:“時間、地點,人數,所有的情報,都在掌控中。為何還會失敗?”
紀靳舊傷未好,又添新傷,辯解道:“世子爺,奴才派出的死士,比項家精衛多六成。若非何彥帶著御林軍壞事,定能將季寒若給綁走。”
“何彥為何會突然出現?”梁浩言一臉嫌棄的掃了紀靳一眼:“本以為你是個有腦子,與那明靳也沒什麼區別。”
“奴才查過,純屬巧合。”
紀靳的身子一顫,眼底的不甘一閃而過:“世子爺,皇上把西岫關軍餉之事,交給季家庶九女,咱們多的是機會。”
梁浩言抬起頭,一雙桃花眼審視著紀靳半晌道:“你繼續派人追殺那個偷聽的莽夫。本世子明日將明靳召回,將這件事交給他去辦。”
紀靳的心中一鬆:“遵命。”
紀靳走過,梁浩言看著滿屋的狼藉,心中異常煩悶:“去,將季姨娘給本世子召來。”
梁復轉過身,就忍不住心中輕嘆。
這個季姨娘真倒黴,當初不願跟著季家的人歸家,留在梁國公府,成了主子發洩工具。
每次,主子在季寒若那兒受的氣,最後都發洩在季姨娘身上。就如今天這滿地的碎瓷片。
定是又要讓季姨娘用手,一個個撿起。
他聽府中的丫鬟說。
自從季家把季姨娘除名後,主子行事越發過分,興致來的時候,季姨娘總是帶著許多劃痕回屋。
入梁國公府不到一年,連著滑胎兩次。除了滿身的傷痕,就落下一個終生不育的下場。
也不知道,現在的季姨娘會不會後悔?
梁復這個疑惑,很快就有了答案。
他被丫鬟帶著進入季姨娘的院子。看著季姨娘坐在樹下,手裡拿著一個布偶小人,臉上帶著詭異的笑。
一針一針落在布偶小人身上。
嘴裡語無倫次嘟囔著:“扎死你,扎死你,扎死你,讓你風光,讓你將我害的如此悽慘。哈哈哈......扎死你,扎死你......”
梁複本能的身子一顫:“季姨娘在扎誰?”
“許是她的庶妹,也許是世子妃,也許是老夫人。”丫鬟低著頭,聲音小的嚇人:“季姨娘昨晚可慘了,先被老夫人責罰,又被世子妃毒打,然後,就變成這般瘋癲的模樣,從昨晚到現在,水都沒喝一口。”
梁覆被難住。
這樣瘋癲的季姨娘,被帶到世子爺那兒。
他會不會被責罰?
想到主子近來越發難琢磨的性子。
梁復的目光,落在季姨娘手中的布偶上。
或許主子也樂意看到這樣。
他眼睛微微一亮,吩咐丫鬟將季姨娘收拾一番,不承想,瘋癲後的季姨娘,力氣出奇的大,三個丫鬟才能按得住。
時間耽擱的就有些長。
路過主院時,恰好與項家派來的人,撞個正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