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承嶸走出屋,越想心中越煩,直接去了訓練場,一股腦的把心中的不滿都發洩出來,一連打壞幾個練武的木頭樁子。
一旁指導雲子秋訓練的醜叔,擰起眉頭,走過來,給項承嶸遞上一個帕子問:“二少爺今天是怎麼了?”
項承嶸一邊擦汗,一邊看了一眼雲子秋,擰著眉頭,就朝水庫走去,醜叔見狀連忙跟上去。
兩人走了好一段,項承嶸才開口:“醜叔,我娘想讓我,把冷家小姐接到伏虎山小住。”
醜叔滿面疤痕的臉,微微抖動一下詢問道:“想塞給誰?”
“不知道,反正這事我不去。”項承嶸煩躁的說道,然後一抬眸,對視醜叔關切的眼神,又有些沒崩住。
自醜叔來到伏虎山,就一直指導他們兄弟訓練,亦師亦父。在醜叔面前,他常常忍不住把心裡話,都吐露出來。
這次也不例外。
“之前項家日子那麼難過之時,冷家跟項家撇的一乾二淨。”
“大哥才剛升任下五品將軍,冷家就迫不及待跟娘示好。”
醜叔猙獰的臉上,看不出變化,只有眼眸微閃一下,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:“確實挺讓人心寒。”
“醜叔,娘膽子小。”一想到母親讓醜叔避著她走的話,項承嶸清冷的臉上,竟是尷尬。
也覺得對不起,醜叔盡心盡責的教導。
“那你打算怎麼做?”醜叔眼神飄忽,看不出在想些什麼:“你娘難得想要做一件事,不會輕易放棄的。”
項承嶸思量半晌:“把這件事推給我大哥。大哥性子剛毅有主見,再加上本就對冷家不喜,娘想左右他,很難。”
醜叔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讓整個人更加猙獰。
...
“盼盼,你大哥身上的血止不住,這可如何是好?”林舒霏一邊抹眼淚,一邊拿著毛巾給林浩延擦汗。
病床上的林浩延,大腿上,胳膊上,都被白色的布,包的嚴嚴實實,不斷往外滲血的傷口,將白色的布染的血紅一片,看著十分滲人。
林浩盼整個人慌亂無神:“娘,你說大哥會不會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就被林舒霏打斷:“呸、呸、呸,童言無忌,童言無忌,求老天爺不要怪罪,給我兒一條活路。”
說完之後,母女兩人伏在林浩延的床邊,痛苦流淚。
季寒若與項承黎進門之時,正好看見這一幕,驚了驚後連忙吩咐王修遙道:“王大夫,快給林掌櫃診治。”
林舒霏母女抬眸,被兩人的樣貌晃一下神:“你們是誰?”
“林夫人,這位是項家家主項將軍,這位是將軍夫人。”負責守護林浩延的人,連忙給兩人解釋。
季寒若止住兩人行禮:“林夫人,王大夫擅長刀傷診治,先讓他給林掌櫃看看。”
“身上的布要全拆,先止血。”王修遙放下箱子,看一眼掛著眼淚的林家母女,沉了沉臉,將人都攆出去:
“我診治期間,不能被幹擾,你們都先出去。”
院子裡。
林舒霏不斷渡步,心中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,不斷地反問道:“我兒子應該沒事吧?”
林浩盼偷偷看項承黎好幾眼,欲言又止半晌後,‘噗通’一聲給兩人跪下來:“求項將軍為我大哥做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