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不好。”項承黎撇一眼衛瀟洲道:“你死了,衛國公府大可從你的弟弟中,再挑一人為世子。”
“衛國公府斷不了傳承。”
衛瀟洲擰眉,明白項承黎說的都是實話,衛國公府對他世子之位,虎視眈眈的大有人在。
“項承黎,你去京都做什麼?”
時間出現的如此巧合。
若是項承黎晚來一盞茶,見到的將是衛國公府的屍首。
“我去京都運糧之事,知曉的人並不多。”項承黎頓了頓:“能把時間和路線,都算得如此精準,對你我都很瞭解。”
衛瀟洲抿了抿薄唇:“這人,也知曉我們兩人的恩怨。”
話說到這兒,兩人都想起一人來,卻又分外默契,選擇什麼都不說。
如今的京都。
幾個皇子,都已成年,為爭皇位,結黨營私,不擇手段。
不到塵埃落地之日。
誰也不清楚,對方是誰的陣營。
“項承黎,欠你的人情,怎麼還?”衛瀟洲趕在項承黎上馬前,連忙追問道。
“還沒想好。”項承黎剛想駕馬離去,被衛瀟洲這麼一問,忍不住回頭。
看見扶著衛瀟洲的季寒梅,頓時又改變了主意:“衛瀟洲,看在我家娘子二姐的面上,我送你們一同去京都。”
季寒梅清冷的臉上,有幾分暖意。
知道項承黎此舉,完全是看在九妹妹季寒若的面上,連忙道謝:“謝過妹夫。”
她這一道謝。
可讓盛暖堯嘔的吐血。好不容易放下對項承黎的執念,又因剛才奮勇殺敵的英姿,瞬間燃起新的執念。
覺得季寒梅的這一聲妹夫,刺耳極了。
一路上,盛暖堯變著法的給季寒梅找事,一會兒讓給她捏肩,一會兒讓給揉腿......
折磨的季寒梅苦不堪言。
這一切,都落在衛瀟洲和項承黎的眼中,兩人心思各異。
一到京都,項承黎便直奔季國公府而去。
這次,季國公府對項承黎這個女婿,比上次熱情多了。
最讓項承黎驚訝的是,季國公府給他安排的住宿,竟是他家小娘子出閣前的住所。
季涵墨像是看出項承黎的疑惑。
含著幾分笑意,跟他解釋道:“妹夫,你迎親當日對我家妹妹的擁護,季國公府都看在眼裡。”
“我們季國公府的女兒當中,就屬九妹妹嫁的最遠,這個院子,是父親特意囑咐,讓母親留給你和九妹妹的。”
季國公府出嫁七個女兒,也只有這個妹妹是正式出嫁,有回孃家小住的機會。
其他幾個妹妹,不光嫁的近,還都是妾室,連回來探親都是奢望,何談回孃家小住。
基本上是一出嫁,閨房就重新分配。
“得知你要來,父親讓人提前備好酒菜。”季涵墨抬頭看了看天道:“這個時間,父親也差不多回來了。”
項承黎讓人,把帶來的山藥片搬下車道:“大哥,二哥,箱子裡的東西,是我和娘子孝敬岳父岳母的。”
“這都是什麼?”季涵墨隨手開啟一個箱子,看著滿滿當當的白色片片,像是吃的,卻又認不出是什麼?
季涵宣也湊上前看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