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恬琳以死相逼,還是沒能攔住父子三人。
她放心不下兒子,只能讓季博儒多派一些護衛,護送季涵宣。
季涵宣帶著數百護衛隊。
連夜從京都,追季寒若的隊伍而來,走到半途,就發現季國公府特訓的信鴿,落在橫凌的胳膊上。
“少爺,不好了,九小姐等人,在順平客棧,被山匪襲擊......”
橫凌的話還沒說完。
就被季涵宣一把,奪走手上的信,一目十行看清信上的內容。
季涵宣眉頭緊蹙:“讓大家再快些。”
他的九妹妹,不能出事。
偌大的季國公府,送嫁的女兒,被山匪殺死在路上。
不但會與項家交惡。
還將淪為,整個京都的笑柄,季國公府丟不起這個人。
...
季寒若握著砍柴刀,整個人僵成雕塑。
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。
沒有雄心壯志,也不屑攀附權貴。
更不想把後半生,蹉跎在後院內,爭一個男人。
只想要,一個屬於自己的家。
在庭院裡,種上自己喜歡的花和樹。
閒來無事,在門庭小院,擺上烤肉架,與心念之人,小酌兩杯。
看春天百花開,等秋天大豐收。
卻沒想過,這麼簡單的一個願望。
在這個時代,竟這麼難?
還要她拿起砍柴刀,血雨腥風的去掙。
“娘子,有沒有受傷?”
季寒若沾滿血跡的紅嫁衣,看得項承黎一顆心揪起,他顧不上自己滲血的傷口,慌亂的幫著季寒若檢查。
季寒若被拉入現實。
橫屍遍野的戰場,血跡染紅她的繡花鞋,腳底黏黏的。
空氣中漂浮著腥臭的血腥味,異常刺鼻。
帷帽上的血跡,分外的刺眼。
她心中那根冷靜自若的弦,斷。
鬆開手中的砍柴刀,猛地扯去頭頂的帷帽,抬眸對上項承黎那雙焦急擔憂的黑眸,頓時覺得無比的委屈......
眼淚像是開啟的水閥,哭的止不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