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已晚,兩人去吃了一頓飯,各自休息。
這一晚,柯晨睡得很好。
六年來,心心念唸的女子就睡在隔壁。
他屏住呼吸,還能聽到蕭念念傳來的微微鼾聲,感覺是那麼熟悉親切。
蕭念念睡得也挺不錯。
本以為很難睡著,畢竟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,但不知為何,一想到隔壁那個非常神秘又能給她高度安全感的男人,一下子就渾身心都放鬆了。
她沉沉睡去,很久都沒睡過這麼香的覺了。
相對起兩人的安穩,直線距離12公里外的一處豪宅裡。
某人卻顯得非常暴躁。
這人就是鄭能高。
他面前一張茶几都被拍碎了!
他咬牙切齒盯著坐在對面那個垂頭喪氣的漢子,狠狠說:“我都不敢信!你功夫不是很厲害嗎?怎麼沒動手就嚇得掉頭跑?”
“還被那小子趁機用刀子刺穿腿和臉,你怎麼有面子跑回來跟我說啊。”
對面的人,自然就是熊頭。
這會兒,說他熊頭,還不如說是豬頭。
他臉上綁著厚厚的繃帶,一張臉已完全變形,腫脹不堪。
而且,站不能站,坐不能坐,就連躺著,都得做出一個比較詭異的側躺姿勢。
畢竟,兩條大粗腿被一雙刀刃從後邊洞穿,這可真是夠麻煩的。
他苦笑連連。
“那傢伙真的很厲害,還會功夫,手一揮,碰都不用碰到人,就把我那幫手下打飛出去了,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功夫,總之就牛逼。”
“我打不過,難道還不能逃嗎?”
他這番話,好像就是從嗓子眼裡憋出來的。
不認真聽,都聽不清楚,認真聽,也聽不大清楚。
臉上被開了兩個洞,還能說話,足以說明熊頭夠頑強了。
他又小心翼翼地說:“鄭少爺,這傢伙不好對付,我看,您還是向文小姐或文先生彙報,他們那邊有更厲害的人手……”
“也許能對付這個叫柯天子的人!!”
鄭能高一揮手,有些激動。
“遇到一兩次挫折,你就要我向文小姐他們求助,我這張臉往哪擱?不行!!”
他狠狠地說:“我現在,絕不能跟文小姐說這一切,不然在她面前會很丟臉!文小姐也肯定會看不起我,特別是最近一兩年,不知道多少豪門少爺跟我爭寵。”
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,你想想,我在她心裡的位置,會被丟到什麼地方去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