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大老張處知道了沈如輝被關在天寒觀的事情之後,王睿將大老張一刀斬殺,之後趕忙收拾行李離開了這處是非之地。而後王睿乘著還沒封城,迅速地離開了雲冰城。
王睿知道,雲冰客棧之事只怕很難瞞過一時半刻,到時候鄭家必定會全城搜查自己,一路走來自己的面貌定會被不少人看見過,如此則需要好好安排一番,才好去天寒觀打探一番虛實。
知道了沈如輝被關在天寒觀的訊息之後,王睿便打定主意要將沈如輝營救出來!
受人之託忠人之事,既然答應了凱茜,那還是要盡力相助一下沈如輝才是。
王睿一邊想著,一邊輕提行囊向著落寒山走去,一路之上,他儘量避開人群,專撿僻靜小路行走,走了半日,便叫他鑽入了落寒山中,而此時,鄭家已經在全城之內張貼了關於王睿的懸賞令‘通緝’。
王睿一路向山上行去,尚不知道這個訊息,等又過了兩日之後,王睿才從過往的山民聊天之中得知了自己已經被鄭家全城通緝了。
王睿此時也將自己做獵戶打扮,而且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個鋼叉,同時把自己臉上弄的灰濛濛的,與他之前的形象已經大相徑庭,若非對他有些瞭解之人,恐怕也很難將他認出來。
這一日王睿假做狩獵向著半山腰行去,同時慢慢靠近天寒觀的時候,忽然感覺到有人似乎在注意自己,王睿打眼瞧去,原來鄭家在天寒觀附近也派了不少人巡邏,此時自己已經來到了他們巡邏的範圍之內,王睿看著那名巡邏的鄭家弟子目光一沉,既然這裡有明面上的巡邏弟子,那麼也不能排除周圍還有暗中盯梢之人,果然鄭家對於天寒觀的防備甚是森嚴,等閒靠近不得。
我要不要假裝祭拜鄭家先祖,實則進去觀察一番?不過他們如今在通緝自己,這樣做的風險頗大,王睿想了想,放棄了假意祭拜的計劃,裝作無事又晃了兩圈之後,方才轉身離去。
既然這個獵戶的身份已經暴露,接下來要再換個身份接近天寒觀了。
王睿心中想著,同時也頗為不耐,實在不行就將訊息傳給凱茜,讓他們靈狐家族直接派人來解救沈如輝是了,我倒是沒必要在這裡想著如何潛入。
王睿心中主意紛呈,一路走一路想,漸漸地便進入了深山之中,這落寒山上荒無人煙,人跡罕至,王睿走著走著竟發現前面蓋有一間茅草房,看樣子常常翻新,不像是沒人居住的樣子。王睿不願被人瞧見,正待轉身離開,那茅草房內卻突然有人開門,走出一人,那人看見王睿也很是驚訝,面帶戒備之色緊緊盯著王睿。
你這不是擺明你這裡有問題嗎?王睿心中腹誹,但卻沒興趣探究他人究竟藏著什麼秘密,轉身便要離開。
然而王睿剛一轉身,茅草房內的那人卻忽然從一旁的草垛裡抽出弓箭,張弓搭箭就向王睿射來,那箭上附帶冰寒之意,很明顯射箭之人亦有修為在身!
王睿見那人不由分手張弓就射亦是心頭微有惱怒,舉起鋼叉信手將箭擊飛,同時手上用力,將鋼叉直接拋擲向那名男子!
那男子不慌不亂,向著草垛後面一躲,同時自茅草房內又猛地衝出數人,那些人手上兵刃各異,但卻都是同時衝向王睿,荒山野嶺人跡罕至,他們打算就此將王睿除去,不留後患!
王睿目光一凝,此處偏僻,倒也不必隱瞞自己的身份,因此他也自心神之中喚出長刀天意,純黑色的長刀撩起森然故意,向著面前之人毫不留情地斬了出去!
然而眼見王睿喚出長刀,對面的領頭之人不由得輕咦了一聲,此時又見王睿斬出這一刀,對面的領頭之人趕忙喝住手下,同時出聲問道,“可是王睿王少俠當面?且慢動手!”
王睿聞言手上動作一頓,聽其人語氣不似敵人,王睿將刀頓在空中,對面幾人也同樣沒有再向王睿攻擊,王睿看向說話之人問道,“你是何人?”
“當真是王少俠嗎?”對面那人又驚又喜,“我是從您的長刀與刀法辨認出來的,王少俠大可放心,我們不是鄭家之人!”
王睿將長刀收回,沒有回答算是預設,再次問道,“你們是何人?”
“王少俠請屋內說話,我們並無惡意。”對面首領坦坦蕩蕩地說道,王睿環視一週,自忖即便進入茅草房內,以這些人的修為自己也能輕易應對,因此將長刀收起微微頷首,同時不敢大意,提高警惕,緩緩走進了茅草房內。
這茅草房看著不大,然而其內另有地下密室,進了茅草房內,七八個人共處也不覺得擁擠,對面首領之人見大家都進了茅草房內,伸手在臉上一撕,撕下來了一塊人 皮 面 具,露出了下面清秀的面容,“王少俠,我先自我介紹一下,我是沈如輝三弟,樊離,這些弟兄都是自願跟著沈如輝大哥的好兄弟。”
王睿尋視一圈,他們各自都撕下了自己的人 皮 面 具,露出了年輕熱血的面容,王睿不置可否,反問道,“你們在這裡做什麼?”
樊離深吸了一口氣,沉聲說道,“沈大哥被抓之後,我們有不少弟兄也都被鄭家抓去了,我們幾經打聽,又摺進去了不少人手方才探聽得到大哥他們都被關在了這天寒觀內,因此我們便來到了之前在落寒山上設立的據點內,製作計劃,準備營救大哥他們。”
王睿點了點頭,只聽樊離繼續說道,“王少俠,我們的人聽說你也正在被鄭家通緝,可是因為沈大哥的事情?”
“我初來乍到,不知沈如輝已被關押,貿然打聽被鄭家盯上了。”王睿簡明扼要地說道。
樊離道了聲可惜,而後又開口問王睿道,“那王少俠如今有何打算?”
“據說天寒觀戒備森嚴,我欲先行打探一番再做定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