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……要不你們去著?我可怕我家夫郎生氣了。”林青言試圖逃過這一劫。
可惜一旁的大夫都在慫恿,“女人嘛,沒事去青樓玩玩是很正常的,而且我們還都在呢,你夫郎又能吃醋到哪去?”
“是啊,男人善妒,那是犯了男戒的,你們家的男人應該不會明知故犯吧?”幾個大夫輪番問著。
林青言連忙擺了擺手,“是我不想讓他難過,不關他的事兒的。”
當林青言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,她就已經被堂裡的人們拽到了流歡坊。
看著那眼熟的倌兒跟鴇爺,林青言禁不住嚥了一口口水。
“喲,東家,您今天怎麼來了呢,快裡邊請啊。”鴇爺搖著扇子招呼著。
周邊的大夫們一聽見這東家兩個字,都頓時傻在了原地。
這新開的青樓,竟然是林青言的嗎?
怪不得她今天總是不想來呢。
所以,無論如何,她們來到這花樓的事兒,都是會被鬱蘇知道的。
林青言神色懨懨的,提不起興致來。
眾人也十分一致的沒有往她的身邊推男人,只是將酒跟菜都放在林青言的面前。
“這,男人你無福消受了,酒跟菜總得吃一吃喝一喝吧。”周圍的大夫們開始起鬨。
林青言向來是不喜歡這等場面的,奈何百藥堂裡面的人對她還都不錯,只能硬著頭皮來了。
她吃著喝著,倒是也玩開了。
半晌,她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黑衣的身影,林青言皺著眉頭看著,“你是誰啊,怎麼長得有點像我的夫郎?”
鬱蘇看著眼前醉眼朦朧的林青言,禁不住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們。
就是這些人將他的妻主帶到流歡坊來的。
場面一時有些靜寂,就連鴇爺都沒法上前來勸,這兩個人都是東家,他也不好說什麼。
此時一旁的一個倌兒走上前來,輕輕的靠在林青言的身邊,“東家,您別那麼大的火氣嘛,再嚇到了我們的林大夫。”
他柔弱無骨的,將姿態做到了極致,在他的經歷中,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,最終都會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。
這種模樣,最能激起女人的同情心了。
鬱蘇的臉都幾乎快要黑透了,這裡的男人也是膽子大,竟然能綠到他的頭上來。
林青言眯著一雙醉眼,身邊的人都離她遠遠地,一時間誰也不敢加入戰局。
本來起鬨要來流歡坊的人,此時也都寂靜了下來。
“蘇蘇,這裡怎麼有個鼻涕蟲,老是粘著我啊?”林青言眯著眼,只覺得身子有些重。
她剛要往一旁倒下去,就一頭扎進了鬱蘇的懷裡。
鬱蘇黑著臉帶著滿身的殺氣看了一眼那柔弱無骨的男人,還有那個鴇爺一眼,就帶著林青言走了。
天知道他在聽見林青言竟然被帶來流歡坊的時候到底有多生氣。
還有那個男人。
第二天一早,林青言有些茫然的坐起身來,她喝不了太多的酒,但是昨天花樓裡的酒還甜甜的蠻好喝的,就多喝了一些。
再然後,她好像看見了鬱蘇,再之後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。
再轉頭看向身旁的鬱蘇,只有身上的痕跡能夠證明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林青言琢磨著,她這麼禽獸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