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寧放下燒杯和注射器,跌坐在帳篷裡,抬手拭去額頭的汗。一股疲倦襲來,她忍不住也倒向皮毛就要睡去,可炎昊卻突然鑽進帳篷,伸手將她扶了起來。
“安寧,起來吃點東西再睡。”
下午的時間炎昊帶著幾個族人將物資全部裝車裝筐,裝完看天色尚早,便帶著族人又去林子裡狩了一次獵,足足將手推車和藤筐都裝滿,這才停手。
因為又獵捕了不少食物,炎昊便大方的下達了晚餐命令,將幾隻跳獸扔給族人去烤,等烤好後,便第一時間給安寧送過來。
程安寧被拉起來,卻懶懶的倒進炎昊懷裡,迷糊的回道:“我不餓,我想睡覺。”
“不行,你說過不吃晚餐對身體傷害很大,起來吃一點再睡。來,今天是炎月烤的跳獸肉,很肥美,你嚐嚐。”
炎昊不依,伸手扶起程安寧,然後將一片寬大植物葉子包裹的跳獸肉塞程序安寧手心裡。
誰知下一刻,程安寧卻輕嘶一聲,失手將獸肉掉在地上。
“你手怎麼了?是不是受傷了?”
炎昊一愣,立刻伸手要去拉程安寧的手。
可程安寧卻立刻清醒過來,趕忙將雙手背在身後,急急回道:“沒有!我沒事,就是有點累,炎昊你先出去吧,我等會兒自己吃就行了!”
可炎昊根本不信,一言不發的抬手硬是將程安寧的手拉了出來。
可是一看之下,炎昊當即眉頭就兇惡的糾結起來,惱怒的斥責道:“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,為什麼不告訴我?程安寧,你是我的雌性,有事為什麼瞞著我?你是當我死了嗎?”
不怪炎昊這麼生氣,只因為此刻程安寧一雙原本白皙柔嫩的手掌,被藤條的倒刺刺的傷痕累累,血跡斑斑。
可她居然一聲不吭,就這麼受著傷直直編了一下午藤筐!
“蠢!”
炎昊咒罵一聲,可是罵的不是安寧,是自己。
他怎麼就這麼大意,居然忘了安寧跟他們不一樣,她的面板太過嬌嫩,抓握那些藤條怎麼會不受傷?
“對不起!我,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,我是怕你擔心。沒事的,真的沒事的!我有外傷藥,待會兒我上了藥……”
程安寧還沒說完,就被炎昊一把撈進懷裡,緊緊摟住。
“以後受傷不準瞞著我,聽到沒有?”
耳畔傳來炎昊粗啞的喝斥,隱隱夾雜著濃濃的懊惱和歉疚。
程安寧一陣窩心,將頭輕輕靠在炎昊肩頭,乖乖點頭道:“哦,知道了。”
炎昊摟了她好一會兒,才推開她,然後小心拉起她的手道:“疼嗎?”
程安寧搖頭,對炎昊露出一抹淺笑道:“不疼。”
炎昊卻眉頭一糾,沒好氣的道:“不疼才怪!”
“真的不疼,比起能為你分擔重擔,能為部落做出貢獻,這點小傷不算什麼。”
程安寧望著炎昊,篝火倒映入她眼眸中,化作星星點點,光芒閃爍。
炎昊看的痴了,覺得此刻的安寧好美,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美麗耀眼。
“安寧,跟我來。”
炎昊突然伸手摟住程安寧的腰,將她帶出了帳篷。
“炎昊,你帶我去哪兒?”
程安寧雙腳離地,幾乎是被炎昊夾在腋下抱著走的,她趕忙伸出手臂抱緊他,生怕自己掉下去。
可炎昊把她摟的緊緊的,好笑的望著她一臉驚嚇的小臉道:“待會兒你就知道了!”
程安寧瞧他笑容古怪,當即像是想起什麼,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的哀叫道:“炎昊,我,我不要野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