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我們先講亦姑娘帶回玫鷹堡吧。讓她一直在這裡,我終是於心不忍。”
佟久舟當機立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我也覺得應該。那我馬上行動吧。免得夜長夢多,被人干擾。”
鍾遠日也正有此意。佟久舟此番開口,正中其下懷。
水玲瓏眼神忽然黯淡了一些,欲言又止,似有難言之隱。
白小痴正欲介面,忽聞一聲刺耳冷笑,滿滿揶揄之怪腔。
一黑衣蒙面人如鬼魅般來至幾人身後,悄無聲息,眾人竟毫無察覺其何時到來。
一股莫名的恐怖氣息瞬間環繞在眾人周圍。
由於燈光作用,幾乎刺著眾人眼睛,根本瞧不清這怪人具體何種模樣。
更何況他臉上還帶著黑色面紗,更增加了觀察難度。
眾人只感覺他看起來長得怪一些,不像是人族同類。
這人身子又瘦又長,一身全黑的長袍,雙手縮在袖中,露出來的部分面色蒼白、毫無血色,白得透明、近乎病態,讓人感覺他好似來自九冥地府一般。
只聽他冷冰冰地說道:“諸位未經主人允許便私闖禁地,又打算私自裹挾室內人員離開。不告而取謂之竊。諸位連這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嗎?”
話說他不光長得怪,說話的聲音也怪,陰陰的、沉沉的。讓人聽起來好不舒服。
發聲的部位更怪,似乎並不是從嗓子、而是從腹部發出來的。
白小痴橫劍當胸,一副毫無畏懼的大丈夫氣概,豪邁道:“休得猖狂!你乃何人?”
“乳臭未乾的半妖小兒,在老夫這裡還敢放肆?!這話,理應由我質問你們才對!”
豈料,黑衣怪人一句話就把小白懟得死死的,毫無還手之力。讓小白簡直有種自取其辱的感覺。
“我已有多年未曾觸及過劍鋒。近年來我殺人巳不用劍。我本希望這一生永遠不再用劍。”怪人目光一瞥,掃視了一圈,突然幽幽說道。
“為什麼呢?”水玲瓏忍不住好奇地發出疑問。
怪人看也未看她,似答非答地說道:“劍是年輕人的利器,卻只適合做老年人的柺杖!”
“這麼說來,老傢伙們要是不懂你說的那個道理,劍往往會變成給他送喪的喪鐘。難道是這個意思嗎?”白小痴由於剛剛被懟的一口囊氣尚憋在胸口,一副睚眥必報、小人得志的感覺。
可是他卻忘了報仇的前提是實力做託底。
如果沒有實力作託底,就恃才放曠、斤斤計較,很容易撞的頭破血流、英年早逝。
好在他還有一幫過命交情的好兄弟、還有就是他命夠硬。
“但是現在卻已到了我非用劍不可的時候。”黑衣說這話的同時,突然左腕前伸,迅速無比的一把就抓住了白小痴的右腕。
白小痴警醒想逃脫時,脈門任人拿捏,頓感全身無力,力道全無,手腕一鬆,長劍脫手而去,已到黑衣怪人手中。
此時其餘三人各自拔劍出鞘,將怪人圍在中間。
只是佟久舟救人心切,一提真氣,長劍疾落,劈向黑衣怪人右壁,但一想到對方聽聲音貌似古稀老人,也並未傷及小白性命,自己必不應該使他血濺當場,顧心中十分不忍,故意長劍下落時,劍鋒劈外一寸。
只聽波的一聲,自己手中長劍劍鋒,卻已被怪人牢牢抓住,猶如吸鐵石吸鐵一般牢牢吸住。
轉目望去,只見那黑衣怪人另一手仍牢牢控制白小痴。而他自己周身卻是完整無傷。
佟久舟頓時怔住了,但少年心性志氣高傲,仍舊不服,欲拔長劍,無奈劍身紋絲未動。
一時間,幾人大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