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純真無邪的娃娃臉則是最大的障眼法,當入套的人們意識過來時,基本上已進入了“入魔”的不歸路之中,再難找到回頭路。
“你們真不該如此對待她這樣一個女子。“一聲如泉水般空靈的女聲從後方幽幽傳來。
元承寸和支念兒同時臉色一變,能夠讓他兩毫無察覺的情況下,出現在背後的是敵是友?真是毛骨悚然……
元承寸直言不諱道:“敢問閣下尊姓大名?可否現身一見?”
“不必了,你看不來嗎?!呵呵。同道中人。”
旁邊的支念兒發出的稚氣童音提醒了元蝠王。元承寸這才意識到這聲音有些耳熟。
“水玲瓏、聖水嶺的水領主,大駕光臨、那就請出來吧。”說罷,支念兒眼神示意元承寸等一下。
“不愧是萬魔之初心,果然非他人能比。佩服之至,就如你所願。”
只見,一個靈動至極的女子,身著一襲飄逸非凡的淡藍色長袍,嬌俏翩躚、翩然而至。
她是仙子,在水中漫步而出,似清蓮出淤泥而不染、濯清漣而不妖;
她站在流雲海之上,美麗得不可無方物、可望而不可即;她不染世俗,只留下一抹永恆的淡香。
此刻,聖水嶺嶺主水玲瓏已來至元承寸和支念兒面前。
她微笑著問候這兩位同門,笑顏中柔情綽態,儀態萬方。
元承寸開門見山,直接問道:“水嶺主怎會此刻出現在此地?剛剛為何口出此言?”
水玲瓏淡然道:“聖靈界不是隻有靈蝠門在爭玫鷹堡,也不是隻有你懂得“從敵人內部瓦解”的道理。”
聽聞此言,元承寸心裡明白她是在故意激怒自己。
他冷笑一聲,譏笑道:“你是在說我雕蟲小技?!既然如此,你為何還要偷偷摸摸跟蹤我?”
水玲瓏不染纖塵的臉上依舊看不到半絲情緒起伏,
“英雄所見略同而已。只是恰巧選用了一樣的策略,而我自知能力低微,不及元蝠王零星,所以一直並未現身。”
她不緊不慢地幽幽說出口。聲音迷人好聽,好似在給人講故事一般耐心。
“宮衣衣痴情漂亮、善良孝順,正常人一看到她,無論男女老少都很會喜歡她。她停頓了一兩秒後接著說道。
“所以你反對讓她魂歸離恨天的做法?”此時一直未說話的靈心王支念兒兒終於開口了。
他不說則已、一說驚人。每一開口,必是直指要害。
水玲瓏未置可否,回道:“你們讓她提前“魂歸離恨天”,無非就是為了提煉“痴”之“怨念”,以便鑄成威力極大的魔器。”
“那又如何?人不是我們殺的。”支念兒毫無愧意地陳述事實道。
靈蝠王元承寸也不禁冷哼一聲,白了水玲瓏一眼,此刻氣得他也顧不上什麼男士風度了。
平日裡他就最看不慣“金、木、風、水、火“這幾個“五聖嶺”的嶺主們了!整天一副道德教師爺的樣子,真令人討厭!
但水玲瓏似乎完全未看到二者的不滿,依舊我行我素、自說自話。
她繼續說道:“宮衣衣被亦百浪刺中,當時雖重傷但並未立刻致死。但被你倆帶到此地界、冥界交界處,抽取她的‘魂魄’,提煉‘痴‘之‘怨念’後,她一凡人就必死無疑了。將來你們確實可以利用她的‘痴‘之‘怨念’對付亦百浪以及玫鷹堡,只因為她是亦百浪親生兒子的母親。僅僅因她是一介凡人,非我族類,就要被你們視若螻蟻、任意踐踏生命嗎?”
一口氣說出這些話後,尤其是最後質問時,她聲音似已哽咽,眼中似有淚光。
元承寸和支念兒驚得目瞪口呆……
忽然間,只見一個小小的灰色影子,飛速從其身邊掠過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她的昏睡穴。
原來是心魔支念兒已不想再浪費時間、決定當機立斷,馬上出手。
水玲瓏忽然覺得腰間傳來一陣酥麻感,瞬間眼前一黑暈過去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