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葉姝,怎麼不按常理出牌,她就算是被封后,身後又有葉尚書這個母家,也不該如此囂張!
“娘娘,嬪妾幾人初入宮,有諸多事還不懂,想請教娘娘一番,而且,嬪妾幾人,也是真心實意來拜訪娘娘的,宮中有規矩,晨昏定省,缺一不可,皇上念著娘娘身子不適,免了嬪妾等人的晨昏定省,可……嬪妾幾人,終還是要見見皇后的。”
商貴說起話來,也是滴水不漏。
葉姝勾唇,這女人是在暗諷她恃寵而驕嗎?
“不懂規矩,本宮便給你們安排幾個嬤嬤,好好教教你們規矩,難不成還指望本宮一個六宮之主,親自教你們規矩嗎?”
商貴人臉色一僵,連忙道,“嬪妾不敢,嬪妾是想與娘娘學習一二。”
葉姝冷冷的睨了她一眼,“跟本宮學習什麼,是如何伺候皇上,還是如何掌管六宮?”
商貴人低著頭,眼神狠狠的瞪著李蔓蔓。
該死的,這三個女的是啞巴嗎?
什麼話都讓她來說。
李蔓蔓心中不願,卻不得不礙於商貴人的位分和家世,出聲道,“娘娘,嬪妾幾人是尊崇娘娘,所以才想來拜訪,若娘娘不喜歡嬪妾幾人,嬪妾離開便是。”
葉姝輕笑一聲,“本宮何時說過不喜歡你們,你這不是給本宮頭上按莫須有的罪名,這若是傳到皇上耳中,本宮豈不是落得一個,善妒的名聲。”
李蔓蔓咬了咬唇,低著頭,一副膽怯的模樣。
四個女子,站在原地,片刻不敢說話。
葉姝轉身回宮,“回自己宮裡待著去。”
丁香和春雪,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。
“娘娘,您怎麼突然對商貴人她們,如此……”丁香小心翼翼的說,卻被春雪一個眼神制止說,她將要說出口的話。
葉姝悶悶不樂的躺在床榻上,翻來覆去。
楚玄墨已經換回來了,那不就是說明,他今夜,就會去寵幸李蔓蔓嗎?
等等,他寵幸他的,管她什麼事兒?
可是為什麼她心裡這麼在意?
葉姝拉過被子,直接蒙在頭上。
商貴人幾個吃了閉門羮,幾人一商量,直接去找了太后,一見到太后,商貴人就眼圈一紅,哭哭啼啼的趴在太后的膝頭哭訴,“太后娘娘,皇上那夜根本就沒有碰過我們……我們四人,到現在還是完璧之身。”
“不僅如此,嬪妾去拜訪皇后娘娘,皇后娘娘竟然將嬪妾趕了出來,連未央宮都不讓嬪妾幾個進去,嬪妾心中實在過意不去。”
太后手中捏著佛珠,單手撐著頭,眯成一條縫的眼睛,掠過一抹暗光,她嘆了口氣,“皇帝一門心思的在皇后身上,皇后又是個不能生又善妒的,哀家這心中,也實在難受。”
“太后娘娘,您要為嬪妾等人做主,皇后欺人太甚。”
商貴人拿起帕子,抹著自己眼角的淚珠。
太后伸出手,拍了拍商貴人放在自己膝頭的手,“韻兒,皇后執掌六宮,哀家雖是太后 卻無實權,皇帝又非我親子,哀家幫不了你,只能靠你自己。凡事,要學會投其所好,有那功夫,不如去皇帝跟前兒晃晃,不必來求哀家,哀家老了,幫不了你們了……”
商貴人仰頭,淚眼朦朧的說,“太后的意思是……”
太后背往後一趟,疲憊的擺了擺手,“哀家的意思,你明白就好。還有哀家雖不喜歡皇后,可你們日後在宮中,還需仰仗她,要討好她。”
“是,嬪妾定不辜負太后所託。”商貴人吸了吸鼻子,從容的站起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