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嬤嬤給太后揉捏著肩膀,“太后這一計真是高明,這樣不僅能使帝后離心,還能培養自己在後宮的親信。”
太后抬起右手,揉了揉疲憊的眉心,旋即目光落在旁邊的棋局上,待看見葉姝方才落下的那一子後,神色驟然冷肅。
“皇帝又何嘗看不出來,哀家是在警示葉姝罷了。若論帝王之才,楚玄墨當之無愧,可他並非哀家親子,終究與哀家不一條心,澤兒雖聰慧,卻少了些做帝王的才能,不過沒關係,有哀家在,澤兒終有一日會登上皇位。”
未央宮。
楚玄墨坐在棋盤邊,纖細的手指夾著一顆棋子,落在棋盤上。
棋盤上,正是一局,難以破解的迷。
他一襲白色中衣盤坐,潑墨般的髮絲貼在背上,容貌絕色,當之無愧的世間第一美人。
夜深人靜,卜南從窗子口跳了進來。
一襲紅衣,張揚刺目。
他拍了拍手,走到楚玄墨身後時,待看見楚玄墨只著中衣,連忙背過身去,唸叨,“非禮勿視,非禮勿視。”
楚玄墨一邊捏著棋子思索,一邊聽到卜南的話,皺眉道,“都是男人,你非禮勿視個什麼?”
卜南背對著楚玄墨,欲哭無淚。
“要都是男人,我就不用爬窗了。”
楚玄墨眼眸微眯,語氣中透著威脅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,朕不是男人?”
卜南忙道,“皇上,您如今用的是皇后,您妻子的身體,您多少注意一些,你這個當丈夫的不介意,自己妻子被別人的男人看,我這個外人還介意,您先去穿件衣服。”
聞言,楚玄墨臉色一僵。
他將這回事給忘了。
突然,他厲聲問道,“你看到了多少。”
卜南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,“臣什麼也沒看到。”
楚玄墨起身,走到屏風後,披了件外衣,“你最好什麼都沒看到,否則朕挖了你的眼睛。”
“喲,聽皇上這意思是,承認皇后娘娘是皇上的妻子了?”卜南挑眉調侃道。
楚玄墨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微微用力,卜南就渾身直打哆嗦。
“臣住口。”
楚玄墨冷哼一聲,將手收回,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,“可以轉過頭了。”
卜南幽幽的轉過頭,好笑的道,“皇上對於這具身子,用的越發順手了,是不是都捨不得換回去了?”
楚玄墨一記眼刀甩過去,卜南就堪堪閉上了嘴。
“說吧,這麼晚了,來找朕,有何貴幹。”
提起這個卜南的臉色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,“我從前見你,只需通報一聲,如今見你,又得避開禁衛軍,又得翻窗子跳牆,麻煩的緊。”
楚玄墨落下一顆棋子,眸光淡淡的睨了他一眼,“少說廢話。朕如今是皇后,豈是你一個外男,想見就能見的?”
卜南翻了個白眼,撩袍下坐到他對面,“臣來,是有件喜事,要稟告皇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