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玄墨進去後,就坐在葉姝身旁,“還有哪兒不舒服,餓嗎?累不累?”
葉姝搖了搖頭,“現在沒事。”
楚玄墨握住葉姝的手,“快到了,再堅持堅持。”
“我又不是嬌養的貓兒,這點若是忍不過去,死了也不怨。”葉姝本是為了緩和氛圍,隨便說的,卻不曾想,自己竟然因為提到的貓而面色一滯。
楚玄墨見她如此,勾了勾唇,故意道,“你是朕嬌養的,便是死,閻王爺也不敢收。”
葉姝掩去心下那點悲傷,隨性慵懶的窩在楚玄墨的懷中,“放心吧,暫時還死不了。”
“嗯。”
入冬的傍晚,前往清河峰刺殺的人一波接一波,只為了讓皇后永遠死在清河峰,回不了皇宮。
然而,清河峰戒備森嚴,幾乎前來刺殺的人都被斬首於外。
這天夜裡,清河峰峰下守衛的禁軍之首,也是收了南宮詩柔好處的那個人,悄無聲息的摸上了清河峰。
他大著膽子,藉著月光,朝皇后所居住的房中而去。
皇后的房外守著不少宮女內侍,個個武功高強,然而此刻卻疲於應付暗中飛來的殺手,卻是不小心放了這個禁軍首衛摸進去。
進了房間後,他抽出手中的匕首,悄無聲息的朝床榻邊走去,一匕首下去,卻不見血……
辰王府中。
已過子時,南宮詩柔卻還未曾上床歇息,她悠閒愜意的坐在碳火邊,侍女輕輕修剪著她的指甲。
她眼神慵懶,身姿嫵媚,楚玄澤不在府中的這幾日,天知道她過得有多快活。
如果今晚,葉姝能死在清河峰,就更好了!
想到葉姝慘死的模樣,南宮詩柔唇角勾起得意的笑,遂不知……
“王妃!”平日裡伺候在南宮詩柔身邊都侍女,手中拿著薑黃色的信紙,慌不擇路的跑了進來。
南宮詩柔眼神一凜,斥責道,“身為本王妃的貼身婢女,慌慌張張,不成體統。”
那侍女連忙跪在地上,“奴婢知罪。只是……王妃,何首衛去探了清河峰,皇后娘娘……”
“葉姝怎麼了?”南宮詩柔的表情終於不再愜意,她一手拂開給她修剪指甲的侍女,“到底死了沒有?”
那侍女抬頭怯怯的看著南宮詩柔,將手中的信紙遞了過去。
南宮詩柔接到手中,手指凌厲的撕開了信封口,將裡面都信紙取出,看完以後,她的臉色白了黑,黑了白。
她攥緊手中的信紙,無意識的僵信紙撕得粉碎。
“葉姝那個賤人,沒有在清河峰?”
那她會在哪兒?莫不是玄墨哥哥將她藏到其他地方去了?
“娘娘,皇后沒有在清河峰這可是欺君之罪,你說會不會是皇后和人私相授受,跟人私奔了……”侍女眼中浮現陰損。
南宮詩柔睨了她一眼,“你倒是聰明。”她頓了頓,“不過,玄墨哥哥最近對本王妃疏遠許多,若是玄墨哥哥親自將她藏了起來,那本王妃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……先暗中派人去找,找到以後格殺勿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