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玄墨站在屋頂,冷眼看著呂易德和那夫人。
不知怎的,當那夫人提及腹中已有身孕時,他竟心軟了一分,許是想到,姝兒日後若是懷了他的孩子,必然也不會想要自己的夫君命喪黃泉,只留下她們母子二人。
是以,當善塵再一次朝上看時,楚玄墨做了個動作。
“罷了,看在你如此誠心的份上,就饒過他的性命,不過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,待令子回來後,杖責三十,不可違抗,知縣大人,你放心,本官就在暗處看著。”
“是是是,是是是,下官一定好好約束犬子。”
話音剛落,知縣府的大門,被猛的推開,伴隨而來的是,呂府家丁的大喊大叫。
“老爺,老爺,大少爺被人打了,快沒命了啊,老爺快請大夫,請大夫救救大少爺啊!”
只見呂不忌被人抗在背上,身上到處血跡斑斑,臉上還鼻青臉腫的,雙眼緊閉一看就是暈死過去。
呂易德和其少夫人,也顧不得再管善塵,馬不停蹄的撲了過去。
“兒子,兒子,你這是怎麼回事,放肆,放肆,你們連少爺都保護不好,本官要你們有什麼用!”
“夫君,夫君,你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,夫君,究竟是誰將你打成這個樣子,你可千萬不能有事,否則,否則讓妾身和腹中的孩子,如何自處。”
一老一女,老的破口大罵,女的心急如焚。
善塵淡淡的看著那呂家公子渾身是傷的被人抗在背上猝然冷笑一聲,也是活該。
這時,呂易德回過身,對善塵好不可憐的說,“大人,犬子如今危在旦夕,這杖責三十若是繼續打下去,恐怕會沒命的啊!求求大人行行好吧,這杖責三十,等犬子好一些了,下官一定不留情面。”
善塵擺了擺手,“也罷。”
他懶得繼續看呂家這幅惺惺作態的模樣,冷哼一聲,雙手負後,轉身朝府外而行。
然而——
“老爺,打大少爺的人,是個女的,她身邊還有個丫鬟,還有個侍衛,那侍衛手上拿的有劍,一看就是練家子,奴才聽見那女的叫那個練家子善什麼的,把大少爺打的不省人事,奴才幾個想攔,也攔不住啊!他每打一句就罵大少爺一句,大少爺在青州城內,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,左不過就是看上那女的了,讓她進咱們府上,那也是她的福氣!”
那奴才剛說完,善塵的腳步猝然一頓,隨即一陣風捲過,短刀橫在那奴才脖子上。
“你方才說,你們家大少爺想對那個女人怎麼樣?”
那小廝渾身一震,哆哆嗦嗦的說,“大少爺喜歡那個女人……想,想接來府中……讓她,,享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