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易德和陳英在書房中聊了許久,也不知聊了什麼。
總之呂易德又將陳英安然無恙的送回了柴房中。
“娘,娘啊——”
正房中傳來殺豬般的叫聲,呂不忌趴在床上,自打醒了以後,整個人都有氣無力的著痛,偶爾還會痛徹心扉的大吼兩聲。
被小廝按著換了套乾淨的衣衫,此刻他的前胸後背大腿上,都是被人打出來的傷,不過這些傷,卻不傷及肺腑,都只是皮外傷而已。可皮外傷才是最疼的,恢復的又慢,疼的又很。
再加上回來之後的那三十大板,整個打的他皮開肉綻,屁股開花啊!
不過也是奇了,這兩種傷,都是皮外人 不會將人打死,卻得讓人吃吃苦頭。
“娘啊,兒子疼,兒子好疼,娘,你要為我做主……”
呂不忌苦著一張臉,伸著手撲騰著揪住陳氏的袖子,平日猥瑣淫邪的一張臉,此刻可憐哀怨的凝視著陳氏,“娘,兒子是您生的,從小到大就沒受過什麼苦,平日裡身嬌肉貴的,這一出門被人打成這樣,兒子的命都快要沒了,娘,您就不心疼嗎?”
陳氏一臉心疼的握住呂不忌的手,眼中閃著淚光。
“忌兒,娘怎麼不心疼你,你爹已經派人去將打你的人給攔截住抓回來,你放心,你是爹孃最疼愛的兒子,絕不會讓你白白受了這個委屈啊。”
呂不忌吸了吸鼻子,兩眼淚花,他動一下渾身的肉便像是被凌遲一般的疼。
“娘,兒子就知道,您對兒子最好。”他下巴擱在枕頭上,眼神卻是毒辣無比,“我要那個賤人,從今以後,跪著伺候我!”
陳氏拍了拍呂不忌的手,那片淚光之下,也是陰狠毒辣,她冷冷的道,“敢商我呂家的孩子,就得付出代價,更何況,這一次,連我那未出世的孫兒都因為此事而死了……娘便更不會放過那個女人。”
“啊——”
呂不忌大喊一聲。
給他上藥的丫鬟雙手一抖,陳氏直接上前就是一巴掌,“混賬東西,難道不知道少爺傷的重,不知道輕點嗎?”
那丫鬟捂著臉怯怯的跪在地上,“夫人恕罪,大少爺恕罪,奴婢見大少爺傷的這樣重,心裡為大少爺憤憤不平,想著那個女人定然是妖豔賤貨,心狠手辣的,所以才會不小心下手重了幾分。”
陳氏聽見這話,臉色緩和了些許。
“你倒是個機靈的。”
呂不忌眼神昏暗,趴著道,“過來。”
那丫鬟抬頭惶恐不已的看著呂不忌,從地上跪著跪到呂不忌面前,“少爺有什麼吩咐。”
“抬起頭來。”呂不忌忍著身上的痛,戲謔的打量著眼前的丫鬟,“嘖,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飾啊,本少爺從前怎麼沒發現,你長得也不錯啊!待本少爺身子好了,一定要了你,可好?”
聞言,丫鬟如墜冰窟,石化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