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掏出一封信,遞給呂易德,“老奴出門的時候,發現門上夾縫隔著一封信,老奴也沒瞧見是誰放的,但上面寫著是給老爺和大少爺的,您瞧瞧。”
呂易德接了過來,信的封面只寫了知縣大人親啟,紙的料子並不算好,想來只是小門小戶的。
然而看完信之後,他的眼眸驟然一厲,憤憤的將信紙扔在桌子上,“打了人還想平安無恙的離開青州,那斷然是沒有這個道理的!呵,本官的兒子,再怎麼荒唐,還輪不到別人當街教訓。忌兒不是喜歡那個女人嗎,那本官就將她抓回來,送給忌兒,好好的伺候忌兒,來償還她犯下的罪。”
“老爺。”
陳氏聽見呂易德的話,拿起桌上的信紙,看完以後,也是一臉憤恨。
才出青州城,葉姝便覺得有些睏乏,靠在馬車壁上昏昏欲睡,不知怎的,中毒的時間越長,她的身子就越睏乏,連感官都每況愈下。
陳英趁著葉姝闔著眸子休息,悄無聲息的打量著她。
“陳姑娘這麼瞧著我,我也是會害羞的。”
葉姝淡淡的道。
陳英神色一頓,她觀察的這麼小心,葉姝都能察覺到?
“夫人長相貌美,愛美之心,人皆有之。”
葉姝不置可否,懶洋洋的掀開馬車簾子,側頭倚靠著,手撐著下巴看向外面騎馬的男人。
男人身穿墨色雲錦長袍,袖口和衣襟都用金絲勾勒了暗線,漫不經心的騎在馬上,冷峻段長的臉上戴了個精緻的銀色面具,算作遮掩。
不過這遮掩,卻沒遮的住什麼,畢竟那冷冽的下頷線還有那矜貴超然的氣質,卻是怎麼遮都遮不來的。
她似是欣賞,坦坦蕩蕩的看著騎馬的男子。
陳英皺眉,傳到她手上的訊息,葉姝不過是葉府的嫡女而已,自幼學習的該是端莊大方,怎麼流露出的氣息,如此灑脫純粹,甚至還如此不遮不掩的看著男子?
這都是於理不合的。
楚玄墨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,回過頭睨了一眼葉姝,勾唇道,“想出來?”
葉姝挑眉,“馬車裡有些悶。”
她聲音極輕,篤定了楚玄墨能聽見。
果不其然,楚玄墨抬手,善語和善塵就連忙會意停下馬車,接著葉姝從中跳出,只是還沒落到地面,就被楚玄墨長臂一撈。
一陣天翻地覆,葉姝已穩穩的坐在馬上,身後正是楚玄墨寬闊溫暖的懷抱。
她勾了勾唇,伸手捏住韁繩。
楚玄墨低聲道,“會騎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