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方那突然湧出的商賈勢力,鬼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。
他的產業,大多集中在南方,最近一家一家的被吞併,也弄得他心焦的很。
“皇兄,臣願即刻前往南方,整治商賈勢力。”
卜南目光淡淡的端詳著他的臉龐,威懾力不比楚玄墨差多少。
“嗯,你有這份心自然是好的,不過朕不希望大動干戈,稍加懲戒就是。”
楚玄澤眼中劃過詫異,他答應的這麼容易?
卜南即刻擬了份旨意,讓陳玉交給楚玄澤,早點讓這混小子滾遠點兒,早點清淨,讓他南下,也是楚玄澤的計謀。
南方屬於楚玄澤的勢力,屢次三番的被吞併,他肯定心急得很,早晚會來找楚玄墨,請旨南下。
而楚玄墨和葉姝是北下,兩人又碰不到一塊,還避免了楚玄澤留在京城,去鎮國寺探虛實。
不得不說,楚玄墨這盤棋,下的秒啊!連他都給算計進去了……
要不怎麼說,楚玄澤跟他這個哥哥比,連一個指頭都比不上。
楚玄澤接了聖旨以後,“皇兄,臣弟出了這趟遠門,還希望皇兄多照顧母后,臣妾去看看母后,就啟程。”
“去吧。”卜南淡淡的抬了抬手。
太后寢宮中。
楚玄澤坐在太后身邊,吃著婢女給他剝的葡萄,“母后,兒臣此次前去南方,實為迫不得已,若是不去,兒臣在南方埋下的暗樁,恐怕都要被人扒個乾淨了。”
太后眉頭一皺,“你可有查出,究竟是誰,在暗中對付你?”
楚玄澤吃了顆葡萄,將嘴裡的籽給吐到地上,“不知道,查不出來,種種跡象都表明,只是巧合。”
太后轉動著手中的佛珠,聲音穩重,“你此次南下,要多加小心,哀家掛念的很。”
“母后放心,只是兒臣有一事告知母后。”楚玄澤擦了擦手,“葉姝身上的毒是我下的,她也知道是我下的,如果她不想死,那麼她一個月之內,一定會來求兒臣,不過兒臣也不確定能不能趕回來,母后多加留意鎮國寺那邊,若是葉姝找人去辰王府,母后可將解藥給她。”
說罷,他從袖口取出一個瓷瓶,“這解藥,只有一顆,母后千萬仔細著。”
太后抬眸,看著楚玄澤,“若是她沒有求你呢?”
楚玄澤神情一頓,“母后,葉姝留著還有用。”
言外之意,便是就算葉姝不求,也要找個由頭,將解藥給她……
太后勾唇,將那瓷瓶收入袖口,“哀家知道了,你快去收拾收拾,準備南下吧。”
“是,兒臣告退。”
等楚玄澤走後,太后冷哼一聲,“葉姝還真是個賤皮子,能勾引皇上不說,連澤兒,都對她上了心。”
李嬤嬤回道,“太后,老奴覺得,咱們可以利用葉姝,威脅皇上……”
“不,現在還不是威脅皇帝的時候,再者,皇帝的心性可比澤兒的,狠多了,一個女人不見得能威脅他什麼。不過,葉姝,已經不能留了……她活著是在影響澤兒,不管她有沒有求,這解藥,哀家都不能給。”
太后摩挲著自己尖銳的護甲,說出的話,冷寒陰瑟。
——
葉姝臉色錯愕,看著楚玄墨,都忍不住拍手鼓掌。
“皇上,將東離託付給一個外姓人手中,您的心可真是大啊!”
楚玄墨不以為意,“卜南是朕在這世上,唯一可信任的人,所有人都會背叛朕,但他絕不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