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楚玄墨處理好所有的政事之後,看了看自己的臉色,不怎麼蒼白之後,才帶著陳玉前去未央宮。
“朕記得,御膳房新來的廚子不是會做兩道新糕點嗎,一併帶上吧。”
“喳,皇上待娘娘真是好。”
楚玄墨唇角翹起一抹笑意,神色輕鬆愉悅。
隔著很遠,未央宮的燭火還未滅,明明暗暗的,依稀能透過窗戶,看見葉姝左手捏著玉石,右手握著鑽刀,垂眸細心專注的在玉石上雕刻的身影。
楚玄墨站在未央宮窗外,站了好久,才說,“陳玉,你可知皇后最近在做些什麼、”
“皇上,奴才也不太清楚,只聽皇后身邊的丁香姑娘說,是在雕刻什麼棋子。”
陳玉回道。
棋子?
楚玄墨神色一怔。
“皇上駕到——”陳玉將臂彎中的拂塵換了個位置,嘶啞的聲音在未央宮窗外響起。
葉姝猛地抬頭。
丁香面朝葉姝,“娘娘,皇上來了。”
葉姝指著下面那些纂刻好的玉石,慌忙道,“快快快,收起來,別給皇上看見。”
丁香和春雪一臉茫然,這些玉石不就是做給皇上用的嗎,怎麼還不準皇上看見。、
等楚玄墨進來的時候,地上堆放的亂七八糟的玉石,以及纂刻的工具都已經被丁香和春雪有條不紊的裝進箱子裡,放在不起眼的角落裡。
楚玄墨雖然不小心看在眼裡,但並未多言。
葉姝仰起頭,從容的從軟塌上站起來,對楚玄墨盈盈一拜,“臣妾參見皇上,皇上萬安。”
“起來吧。”楚玄墨伸出手,握住葉姝的胳膊,“你對朕不必這麼客氣。”
葉姝站直身子,“皇上奏摺都批閱完了?”
“嗯。”楚玄墨坐在軟塌上,丁香和春雪上了茶。
葉姝便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,一言不發。
楚玄墨驀的開口問道,“葉家和楚玄澤最近可有找你?”
葉姝神色一僵,旋即神色佯裝自然的說,“沒有,葉府和楚玄澤最近都沒有來未央宮。”
“嗯,若是你應付不來,朕派幾個人守在未央宮周圍。”楚玄墨不疑有他。
葉姝垂著頭,輕輕左右搖了搖,“不用,葉家和楚玄澤還沒大膽到這個地步,皇宮守衛森嚴,他們不敢胡來的。”
楚玄墨道,“告訴你一個好訊息,你聽了興許會開心。”
“什麼?”葉姝仰起頭問道。
楚玄墨勾了勾唇,“胡大人家的千金,胡茹兒於下個月完婚,男方正是她心儀之人,朕聽胡大人說,此人才學匪淺,在府上教胡千金書法,胡大人為了女兒日後的日子,舉薦他入朝為官。”
“胡大人為人性情耿直,所舉薦之人,應該也不會太差,皇上看過了嗎?”
葉姝回想了一番,胡茹兒不肯入宮為妃,想來就是為了那名儒士。
“朕看過了,還不錯。”楚玄墨淡淡的點了點頭。
葉姝勾唇道,“她能得償所願,也是幸事一件。自古以來,婚姻大事都由父母做主,而胡小姐生在這樣一個開明的家庭,能嫁給心愛之人,能與其白首到老,生兒育女,確實讓人羨慕的緊。”
楚玄墨眼眸微斂,“其實你也可以。”
“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