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醫取了些麻沸散,撒在綠蘿的臉上,又將針線消了毒,“娘娘,這場面有些血腥,您迴避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蕭貴妃轉身出了宮外,也沒吩咐個人,將綠蘿給抬到床上,只在地上簡單的進行了一下縫合。
由於是宮女,那太醫也沒十分上心,粗略簡單的縫合過後,便收了針。
蕭貴妃端坐在殿外的石椅上,冷靜下來,手上的疼痛感才漸漸傳到意識裡。
葉姝那個賤人竟然壞了龍子,不管是男是女,這都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,絕不能讓她生出來,否則……
她如今已是貴妃,若是生了皇子,豈不是要順應大勢,登上皇后之位……
那到時候,還有她蕭靜蘭什麼事?
越想,蕭貴妃氣息便越不穩,她長長的舒了口氣,太醫也從裡面出來。
“娘娘,那宮女已縫合好傷口了。”
“嗯,本宮的手也傷了,給本宮處理一下吧!”蕭貴妃把手往前伸了伸。
不只是儲秀宮掀起軒然大波,慈寧宮的氣氛更是詭異到了極點。
太后在李嬤嬤的攙扶下,臉色陰冷的走到室外,“她竟然有喜了!”
李嬤嬤符合著道,“是有喜了,趙太醫的醫術,想必是不會診錯的,皇上還封了她為貴妃,真是便宜她了。”
“葉姝與哀家不合,雖說與澤兒是有婚約的情分,但是,依哀家看,這葉姝太不好掌控了,幾次三番的與哀家為敵。”
太后頭疼的嘆了口氣,“這個孩子不能出生。”
“太后,您且稍安勿躁,如今不只是您不想讓姝貴妃生下這一胎,那蕭貴妃,寶婕妤,王美人……都不想讓姝貴妃生下這一胎,我們只需穩著,看她們如何做。”
李嬤嬤小聲對太后說。
太后淡淡的點了點頭,“不錯,這是皇上的頭胎,若是皇子,那必定是要封為皇后了,蕭貴妃又怎麼可能讓她生下這一胎。”
她目光望向不遠處,冷冷的勾起唇角,“就讓她們鷸蚌相爭,咱們漁翁得利。”
李嬤嬤符合道,“太后睿智。”
“只是,咱們還是要防患於未然,不能讓葉姝真的誕下皇子。”
“太后,老奴倒覺得,咱們無需動手,這孩子生不生的出來,對咱們都有利。”李嬤嬤眼中閃過一抹算計之色。
“此話怎講?”太后斜睨了她一眼。
李嬤嬤道,“太后,這孩子若是生不出來,那必定是姝貴妃,蕭貴妃的責任,若是生的出來,姝貴妃身子那麼弱,生的孩子自然也不會多康健,只等辰王殿下準備充裕,皇上駕崩,皇子體弱,那最後不還是辰王殿下得利嗎?”
“倒是有些道理。”太后勾了勾唇,“這兩月的時間,澤兒的傷好的如何了?”
“辰王殿下的傷已好的差不多了,太后娘娘無需憂心。”李嬤嬤勸慰道。
“哀家就澤兒一個嫡親的兒子,不憂心她,又憂心誰。”太后幽怨的道,“也是哀家,讓他受了那麼重的傷。”
“為了太后,辰王殿下做什麼都是願意的 這都是辰王殿下的孝心。”
李嬤嬤恭維的話,一句接一句的說,直哄得太后喜笑顏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