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皇貴妃見他竟是坐著等她,臉色不由得暗了暗,“姝貴妃久等了,是本宮的不是了。”
楚玄墨微微頷首,卻並不行禮,“臣妾並未久等,皇貴妃言重了。”
“你見到本宮,竟然不行禮?姝貴妃,萬不可仗著皇上的寵愛,就如此任意妄為啊!”
蕭皇貴妃坐在座椅上,雙手隔在膝蓋上,目光凝視著楚玄墨的臉。
楚玄墨勾唇,“臣妾並未任意妄為,實在是太醫說臣妾胎像不穩,不易行禮,所以皇上才免了臣妾的晨昏定省。”
“哼。”蕭皇貴妃冷冷一哼,目光下移到楚玄墨的肚子上。
她皺了皺眉,都兩個多月了,怎地一點起伏都沒有,莫不是根本就沒有遇喜吧?
“放肆!”
蕭皇貴妃一聲冷喝,“你竟敢假裝有孕,欺君罔上!”
楚玄墨面不改色的挑了挑眉,雙手撫向自己的肚子,“皇貴妃怎麼知道,臣妾是沒有遇喜呢?”
“是不是遇喜,請太醫來看看便是。”
蕭皇貴妃看向一旁的江柳之,“去太醫院將所有的太醫都請過來,好好為姝貴妃請個脈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楚玄墨淡淡的吐出三個字,自顧自的端坐在椅子上道,“這是趙太醫親自把的脈,趙太醫不聽從任何人的旨意,皇貴妃應當是知曉的!難道,皇貴妃不相信皇上,不相信趙太醫嗎?”
蕭皇貴妃臉色倏然凝固,趙家歷代只聽命與皇上……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。
可是,姝貴妃的肚子真的不像是有孕在身啊!
“趙太醫,本宮自然是信的,只是姝貴妃這肚子確實不像是有孕在身。”
楚玄墨有恃無恐的道,“是嗎?臣妾身子虛弱,才兩個月,不顯懷也情有可原吧!還是皇貴妃不想讓臣妾有這個孩子呢?”
“你莫要信口胡說。”
蕭皇貴妃臉色一寒,冷喝道。
楚玄墨抬眸,“臣妾是來感謝皇貴妃的!昨夜聽皇上說,皇貴妃特地為了臣妾,請來了鎮國寺的高僧,為臣妾的皇嗣祈福,臣妾真是感激不盡啊!”
“本宮如今是皇貴妃,自然要事事為皇上,為皇嗣考慮。”
蕭皇貴妃淡淡的飲了口茶,壓住心底驟然而起的怒意。
“皇貴妃果然是六宮表率,不知皇貴妃準備在何日祈福呢?”
蕭皇貴妃將茶杯放在桌子上,淡淡的道,“十五便是個好日子,也讓高僧來驅逐一下宮裡的邪氣。”
“那臣妾就多謝皇貴妃了。”楚玄墨的手輕輕拍著自己的小腹,這一舉動,簡直刺瞎了蕭皇貴妃的眼。
她眼巴巴的判了這麼多年,卻一個孩子都盼不來,這才多久,葉姝這個賤人就懷了皇嗣!
“姝貴妃,你可要好好安胎,別如此大張旗鼓,最後卻生不下來這個孩子。”
楚玄墨笑道,“皇貴妃放心,只要不是有心之人的加害,臣妾必定平平安安,將這個皇嗣給生出來。”
“那就祝姝貴妃心想事成。”蕭皇貴妃冷哼一聲。
“借皇貴妃吉言,臣妾定是福澤深厚,就是不知,皇貴妃的路能走到什麼時候。”
“你放肆!本宮現如今是皇貴妃,豈容你如此囂張。”
蕭皇貴妃瞧著楚玄墨那張若無其事的臉,便一口鬱結之氣堵在胸腔,吐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