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。”
葉姝又道,“明日便是殿試之日,此次有一位叫何相辭的少年,朕覺得不錯,還請於大人好好探探這名少年的才學魄力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慈寧宮中,楚玄澤對坐在主位上的太厚道,“兒臣參見母后,母后萬福金安。”
太后難得發自內心的慈祥而笑,她起身在李嬤嬤的攙扶下,走到楚玄澤身邊,拉住楚玄澤的手道,“澤兒,母后已經有四個月沒有見過你了!”
“是兒臣不孝,不能日日陪在母后身邊。”
太后長嘆一口氣,“只要你平安,母后就放心了,你這次進宮來見母后,可是皇帝應允的?”
“是,母后,兒臣此次被封為護國大將軍,卻一點兵權都沒有,兒臣懷疑,是楚玄墨故意捉弄兒臣!”楚玄澤提及此事,臉色倏然難看。
太后屏退眾人,輕輕拍了拍楚玄澤的手,“楚玄墨生性多疑,又計謀過人,封你為護國大將軍,是為了安撫眾將士的心,不給你兵權,怕也是對你多有懷疑。”
“可是母后,兒臣已經等不及了,兒臣只想早日榮登皇位,能日日給母后請安。”
楚玄澤眼眸晦暗如深,除此之外,他更不想他看中的女人,日日伴著楚玄墨入睡!
太后擰眉,“澤兒,此事不可操之過急,還不到那個時候,你若此時舉兵謀反,難得人心。”
“母后……”楚玄澤不甘心的道。
太后安撫著他,“澤兒,你此次帶回來的那個楚夏二公主,可有把握掌控在手。”
“自然,母后,那楚夏二公主看似美豔動人,實則就是個浪人,兒臣打敗楚夏之後,她就迫不及待的爬上兒臣的床,兒臣讓她做什麼,她就做什麼,不敢有一絲違抗。”
楚玄澤不屑的冷嗤。
太后緩緩的點點頭,“哀家還因為她多有本事,原來不過如此。澤兒,哀家覺得皇上不喜歡這女人,自打這女人進宮,皇上仍舊日日去未央宮,葉姝雖說是咱們的人,可到底不好掌控。”
“母后,你別這麼想,此次兒臣被封為護國大將軍,就是葉姝在皇上面前遊說。”
楚玄澤話裡話外,竟還有一絲向著葉姝的意思。
太后詫異的皺眉,“哦?難不成是哀家錯怪她了?”
“母后,姝兒對兒臣一片真心,是兒臣對不住她,將她送入宮,她對兒臣有所埋怨也是人之常情,母后在宮中,可別再為難她了。”楚玄澤道。
太后試探的看向楚玄澤的眼睛,“你莫非還對她動了真情?澤兒,你可要切記,帝王無情。”
楚玄澤臉色一頓,繼而笑道,“母后,兒臣明白,兒臣不過是可憐她罷了。況且,她為我們所用,母后對她也不必那麼苛刻。”
“你最好明白,成大事者,不可有兒女私情,母后可就盼著你成為東離國的皇帝,這樣,母后就不用在佛堂枯坐到天明,亦不用看楚玄墨的臉色。”
太后臉上浮現一層顧慮和憂愁,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,“澤兒,你要爭氣。”
“母后放心,兒臣都明白的。”楚玄澤勾唇道。
離開慈寧宮後,楚玄澤徑直去了未央宮,仍舊是從後窗跳到了楚玄墨的寢宮。
楚玄墨聽見身後細微的腳步聲,面色不改,似乎早就知道楚玄澤會登門入室,他不急不緩的提起茶壺倒了杯茶,放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口。
“辰王殿下既然來了,便不必藏著掖著了。”
楚玄澤腳步微頓,這才徑直走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