綠蘭斂了斂眸子,拿著帕子擦了擦蕭貴妃的眼淚。
“娘娘,您是夫人的嫡女,夫人怎麼可能會看不起你,夫人派奴婢來,是怕娘娘心善,在宮裡被人陷害。”
蕭貴妃哭泣著說,“可是父親讓人遞話進來,說,說本宮要是再懷不上皇子,再剷除不了葉姝,就不再管本宮的死活了。”
綠蘭拍著蕭貴妃的背,“娘娘,丞相那都是氣話,哪有為人父母不管孩子的死活,丞相那是怕您太過心慈手軟,平白讓人欺負了。”
“真的嗎?”
蕭貴妃哭的梨花帶雨,綠蘭拿著帕子仔細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。
“娘娘這麼美,皇上只是一時之間對葉姝有些新鮮感罷了,娘娘,今日是休沐,您今晚還要去給太后請安呢!”
蕭貴妃長嘆了口氣,“是啊,本宮還要去給太后請安。”
她端坐起來,收起心中的情緒,“給本宮洗個臉吧!妝便不必畫了,便讓太后瞧瞧,本宮如今的憔悴模樣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
慈寧宮內。
蕭貴妃一臉憔悴的提著裙襬走到大殿,身後眾位嬪妃卻穿紅戴綠,各個美豔不可方物。
“臣妾率六宮嬪妃給太后娘娘請安,太后萬福金安。”
蕭貴妃屈膝跪地,纖細的手虛弱的在耳邊拂過。
太后手中捏著佛珠,目光淡淡的掃了她們一眼。
“蕭貴妃穿戴都極其樸素,你們倒是一個比一個的金貴。”
一眾嬪妃連忙道,“嬪妾有罪,嬪妾知罪。”
平日裡就屬蕭貴妃穿的美豔,怎麼今個兒倒像是轉了性子。
蕭貴妃柔弱的抬頭,寬慰著太后道,“太后明查,是臣妾身子不爽,與諸位妹妹無關,再說這後宮要靠諸位妹妹點綴,倘若人人都穿的素氣,未免讓皇上瞧了覺得乏味。”
“你倒是心善。”太后沉聲道,“都起來吧。”
“謝太后仁慈。”
蕭貴妃在綠蘭的攙扶下,端坐在椅子上。
陳惜音到底剛進宮,沉不住氣,便第一個開口道。
“太后,臣妾聽說皇上攜葉昭儀出宮賞玩,臣妾覺得皇上身為一國之君,怎可如此為了葉昭儀,隨意出宮,置自己的安危於不顧啊。”
太后無奈的看著陳惜音,“葉昭儀放肆,哀家也沒有辦法啊!”
陳惜音幽幽的道,“難道後宮便沒有人能制衡葉昭儀了嗎?”
“哀家倒是盼著你們,能得了皇上的眼,分了葉昭儀的寵愛。”
太后撐著頭,疲憊的說,“蕭貴妃,你這身子是怎麼不爽了?”
蕭貴妃勉強勾唇,“臣妾日夜為皇上憂心,皇上這一出宮,臣妾的心就懸著,生怕像上次與昭儀回門省親一樣,遭受刺殺。”
這句話無疑是將葉姝推進風口浪尖,責怪她不顧皇上安危。
太后嘆了口氣,“難為你了。”
“臣妾無能,勸不住皇上。”蕭貴妃起身跪地,自責的說。
眾嬪妃見她跪地,也跟著跪在地上。
太后揉了揉眉心,給李嬤嬤了一個眼色。
李嬤嬤連忙會意,上前扶起蕭貴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