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讓這月光,把你的回程路照亮,有太多的話,與你慢慢講……”
“就讓這月光,把你的回程路照亮,有太多的話,只想與你講……”
葉姝喑啞低沉的嗓音,配合著箜篌空靈的絃音,沿著湖面,傳了很遠很遠。
楚玄墨的心房似乎在某一瞬間塌陷了,他怔怔的看著臺上那個在他身體裡的靈魂,炙熱而美麗。
“錚——”
最後一聲絃音落下,葉姝在寂靜的深夜裡,在皎潔的月光下,唱完最後一段。
“就借這月光,再與你對望,不管落魄風光,我都為你守望。”
不光是楚玄墨,坐在不遠處的南宮詩柔也痴痴的遙望著臺上那被月光籠罩的身影。
葉姝見臺下久久不見掌聲,還懷疑是不是自己唱跑調了!
不應該啊!
她以前學過一點聲樂啊!
不過,如果問她為什麼就只唱這麼兩段一直重複的話,問就是她沒記住那麼多詞!
任落梨率先回過神來,感慨萬分的道,“葉公子果然是陌生人如玉,公子世無雙。”
葉姝面具下的唇角微微上揚,旋即讓陳玉將箜篌送還給南宮詩柔,自己輕拂衣衫,走到楚玄墨身旁。
“怎麼樣,我唱的好聽嗎?”
楚玄墨眼神複雜的睨了一眼葉姝,沒有說話。
休整了半個時辰之後,任落梨才宣佈第三輪開始。
“諸位,今年的詩詞比試做了一些微末的調整,為了不浪費時間,所以請各位今日之景,作詩或賦詞一首,給諸位半個時辰的時間。”
葉姝四周環顧了一遍,略微偏頭沉思,“今日之景……”
楚玄墨淡淡的飲了口茶,不接話,對於他來說,吟詩作賦乃是手到擒來的事情。
不過他想看看葉姝究竟還有什麼,是他不知道的。
葉姝拿起桌上的狼毫筆,沾了些墨水,陳玉為她鋪平宣紙。
她下筆如有神的寫道,‘東離美酒鬱金香,玉碗盛來琥珀光,但使主人能醉客,不知何處是他鄉’。
葉姝的筆畫落字都極其剛勁,絲毫不像尋常女子的端正小楷。
不到一炷香時間,葉姝便將狼毫筆隔回原位,楚玄墨看著宣紙上看似平常的詩句,實則細品之下卻蘊含著深意。
而且,這詩中從夜宴之酒為重點,展現了夜宴的歡愉之景,而且最後兩句更是蘊藏著豪放不羈。
“好詩。”
楚玄墨不吝嗇讚歎,他目光幽幽的看向葉姝,能寫出這種詩的人……
當真只是尚書府的嫡女嗎?
葉姝摸了摸臉,“我臉上有東西嗎?”
“沒有。”楚玄墨淡淡的回答,旋即轉過頭。
葉姝撇了撇嘴,“那你盯著我看幹什麼?”
楚玄墨莫名勾唇,在她耳邊低聲道,“真只是覺得昭儀才華橫溢罷了。”
葉姝眉梢微挑,自信滿滿的說,“那當然了。”
雖然都是她偷來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