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隔了手中的團扇,走到陳惜音身旁,伸手將陳惜音給攙扶了起來。
讓她坐到太后身旁。
陳惜音心中大喜,臉上卻不動聲色,仍舊是一副得體端莊的笑。
太后這般待她,可不就是意味著,她進宮之後,能有太后這個靠山給她依靠。聽說葉昭儀驕橫跋扈,獨得皇上恩寵,如今有了太后的寵愛,她進宮之後豈不是多了一層保障。
“臣女多謝太后賜座。”
太后看著陳惜音寵辱不驚的模樣,心中愈發滿意。
有這樣的人進宮,好好搓搓葉姝的銳氣,也是極好的!
“不必於哀家如此生疏,憑你的姿色氣度,十五日後的選秀,你必定能拔得頭籌,入了皇上的眼,倒是你與哀家就是一家人。”
“臣女不敢當太后如此謬讚,臣女只求能入宮於皇上相伴,能日日侍奉在太后左右。”陳惜音臉上略過一抹嬌羞,手指輕絞著手上的軟錦帕子。
太后伸手,將陳惜音的手擱在自己的手裡,輕輕拍了拍,“哀家膝下無女,真想有你這樣一個女兒。這後宮的妃嬪,心思只隔在皇帝身上,沒有一個能像你這般,還能顧慮哀家這個老太婆,日後你進宮,哀家自然會將你當做親生女兒一般對待,”
此話無疑是在告訴陳惜音,只要她乖乖的聽她的話,她自然會在宮中,庇佑她。
陳惜音也是個聰明人,當即便明白太后的意思,矜著性子點了點頭,卻說了一句奉承的話,“太后娘娘才不是老太婆,太后娘娘的風姿,乃是天下女子都比不得的。”
“呵呵。”太后狀似被逗得樂開了花,“福之,你瞧瞧,這丫頭多會說話。”
陳惜音嬌羞的偏了偏頭,又與太后說了會兒話。太后便撐著頭,表現出一副睏乏疲倦的模樣。
“太后娘娘,臣女初來這宮中,對宮裡的一切都是好奇又歡喜的。臣女聽說御花園的花兒開的正豔,太后娘娘可否允了臣女,去看看再出宮啊!”
太后一手撐著頭,一手點了點她的額頭,寵溺的說,“去去去,正好哀家也乏了,你若不知路怎麼走,隨意從哀家這兒點一個宮女。”
“臣女多謝太后娘娘。”陳惜音站起身子,俯身屈膝告退。
待她走後,太后的眸子才又恢復了精明,斜靠著軟塌低低地說,“大理寺少卿之女果然不錯。”
“陳大人願意送自己的女兒入宮探聽訊息,也不枉太后當初對他的提拔。”李嬤嬤扇著扇子,輕聲說道。
太后勾唇,眼中閃過一抹陰狠,“若非葉姝最近越發忤逆哀家,也不服管教。哀家何至於出此下策。”
“太后不必為這等賤人煩憂,她的好日子也不會太長。”
“哀家是怕影響到澤兒,那日在家宴上,馮婕妤不知死活,竟然將澤兒牽扯其中,皇帝性子沉穩,又善於猜忌。約莫已經對澤兒有意見了。”太后目光幽深,尖銳精緻的護甲輕輕的敲擊著自己的大腿。
楚玄墨看書看的眼睛有些昏沉,便帶著丁香和春雪起身去了御花園的河邊。
坐在石桌上,花香隨著微風陣陣襲來,到讓他鬱結的心微微舒暢了些。
“娘娘,這是御膳房新來的江南廚子,做的糕點可有滋味了,再配上著玉螺春的茶,據說別有一番滋味。娘娘嚐嚐。”
丁香將糕點一一擺在石桌之上
楚玄墨略微皺了皺眉,“這玉螺春不是澀茶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