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從前是皇上,當然是想什麼時候過去請安就什麼時候過去請安,但是你現在可是葉昭儀,所以請安之事自然是要落到你的頭上啊。”
葉姝聳了聳肩膀,坐在了楚玄墨身旁,手一伸直接抓起盤子上的一些零嘴,指尖微跳,放入了嘴中。
“嗯。”楚玄墨淡漠應和。
……
一日的時間眨眼而過。
第二日,天還未亮,楚玄墨便被丁香叫醒了。
他緊擰眉頭,看向還在睡的深沉的葉姝。
“娘娘,今日是需要請安的時辰,需要儘早準備。”
沒有靠近床榻,但是丁香卻可以敏銳地感覺到一股冷烈的低氣壓。
她連忙解釋,“娘娘,您可別忘了上月請安之時,曹答應去的晚了,被蕭貴妃責罰之事。現在您正是蕭貴妃的眼中釘,肉中刺,若是去晚了,只怕就是給了蕭貴妃為難您的機會啊。”
丁香說的真切,楚玄墨心中的怒氣卻是半點未消。
這怎麼請安的時辰比上早朝還要更早?
他壓著怒氣,將床簾掀起,坐在了梳妝檯前。
銅鏡在昏暗的燭光下映的他面色迷離,丁香與另一位專門梳妝的宮女為他捯飭了好一會兒,才將面上的妝容與妝發完成。
“娘娘當真絕色。”
梳妝的宮女在後面微微張唇,顯得有些驚愕。
“那是當然!”丁香在一邊重重的點了點頭。
“娘娘未施粉黛之時,都驚為天人,現如今自然是不差的。”
兩個宮女的奉承,並沒讓楚玄墨角覺得開心。
他嘴角抿起,一把將眼前的銅鏡重重拍下。
葉姝睡得香甜,被銅鏡拍到地下的聲音陡然驚醒,瞬間在周遭環顧一圈嘴裡慌張道,“臥槽!怎麼回事?!”
“皇上恕罪!”
丁香和身後的宮女心裡一驚,連忙跪地。
葉姝愣了兩秒,終於反應了過來。
銅鏡掉在地下並未粉碎,但是楚玄墨那想要吃人的目光,卻落在了葉姝身上。
她望著楚玄墨陰沉的面色,忽然輕快一笑,“啊,還沒到上朝的時間呢,我再睡一會兒,葉昭儀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