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毋庸多言!吾以信立事,又豈肯失信於人?”
嶽羽揮了揮袖,見孟章神君,還欲再勸。目光不由一凝,眉頭輕皺。
而對面那孟章見狀,卻不由是面『色』微變。氣息一窒,再不肯多言半句。
這次倒是輪到嶽羽,神情怔然。下一刻,卻又是一陣怪異之感,騰起胸中。
方才明明是無有責怪之意,這孟章卻彷彿是為之受驚不小。
只是幾十載閉關,身登太上之境而已,此身威勢,竟一至如斯?
此刻便連孟章這般的太上巔峰,也似乎對他敬畏有加。
再望向陸壓,那神態間,也同樣少了幾許玩世不恭的韻味,多了幾分恭敬小心。
嶽羽目中,不由一絲異芒微閃。不過此刻,他也無心去深究此事,搖頭笑道:“不奪那蓮胎,可非是朕心懷惻隱。一則是不願毀諾,二則是此等情景,對我有益而已——”
口中解釋著,心中也是暗暗自嘲。若是奪取了這兩根蓮胎,便能夠成功證聖,護持家人安泰。他嶽羽,也未必便有這般仁心。
那邊孟章與陸壓,卻是神情錯愕。一頭霧水,蓮子異變,除非是奪胎而易,旁人又如何能從中取利?
嶽羽接著卻也不解釋,面『色』驟冷,視線冰冷,看向了遠處。
“既知朕此間,還不都給我滾!”
那雷音浩『蕩』,一霎那間便波及億萬裡方圓,整個蒼木山周圍,無數妖修,都是面『色』煞白。
接著立時間,是無數光華遁起,飛向了遠處,四面逃遁。
那孟章陸壓,不由是一陣面面相覷,嶽羽這一喝,真力暗含,手段也不見如何出奇。
可這諸多妖修中,無論是弱如太乙真仙,強若金仙準聖。所受傷勢,都是一般無二。
這等般的手段,對那真力控制,天道掌握,分明已是超出他二人的想象。
嶽羽接著卻看向另一側,只間一隻細不可見,神念間也幾無感應的血『色』蚊蟲,正是悄無聲息的,遁入蒼木山內。
冷聲一笑,嶽羽只大袖一拂。一道磅礴真力,便將這血『色』蚊蟲,牢牢捆縛。
正欲將之碾碎,那血『色』蚊蟲卻又驀地變化,轉身人身,神情哀求道:“還請陛下留情!天生靈物,世人俱可取之。強肉弱食,乃天地至道,獸『性』本能。吾等遵循天『性』,並非過錯。陛下雖為天帝,亦不可無罪而罰——”
嶽羽眉頭一挑,目中冷厲之『色』,愈發寒冽,殺機暴起。
正欲動手,卻忽的是心中微動,看向這血紋道人的本體口器。
稍稍凝思,便收了斬殺此人的打算,轉而是一道光華打出,將此人徹底以符籙封印。
之後卻不敢將之收入到演天珠內,以此人的天生神通,亦不能納於任何靈寶。
稍稍凝思了一番,嶽羽竟也覺棘手。後乾脆是把這血蚊,丟入到那東方香積世界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