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本是冷笑之中的昊天,則驀地只覺是xiōng中一跳。
他與嶽羽交手,至今已有數次。這位紫微大帝,確然顯得有些衝動不錯。
然而哪一次,非是有必勝把握?哪一次,不是結果出人意料?
再觀望嶽羽身周,那紫金氣柱,赫然是不減反盛,隱隱呈勃發之勢
※ ※ ※ ※
妙法大羅天外,雲空之中。足足三條無形無影,肉眼難見的時空通道,正是疾速貫空而過。然後在這片空際之中,交匯在了一處。
元始從虛空處一步踏出,只見那左面處,赫然便是準提,手持一顆枝葉伸展,生機勃勃的七彩樹枝,踏空行來。
卻只微微頷首為禮,便又轉目望向了對面,另一位行至此間的道人。
“不意通天師弟,此番居然也終於捨得動了——”
言語中,微含輕諷。不過那通天教主的眉眼間,倒無甚異常。
“怎能不來?吾坐下愛徒,受如此羞辱。吾為師尊,又怎能坐視?”
那邊的準提,這時也是搖頭一聲嘆息:“實在是我等縱容太過,竟令他膽大至此你那弟子還好,我座下不動如來,即便是將那東方香積世界奪回,只怕也需幾萬載時光,法力才可盡復舊觀。”
通天卻聽得不耐,微一皺眉道:“然則那人,我等應當如何處置?是當場誅殺,還是暫時放過?”
其餘二人,立時是一陣沉寂。片刻之後,準提才笑道:“要誅此人,只怕是少不得一件至聖功德至寶。你我三教,如今都沒這般底氣。百年後大戰在即,亦不容分心。我這裡倒是有張符籙,以吾心血所制,可將之鎮壓十載”
那元始聞言,卻又是一陣搖頭:“百載時光,才能真正放心。我這裡,也出一張道符便是”
通天目光閃爍,片刻之後,竟也是一笑:“心血所繪麼?兩位既然捨得,通天也不會吝嗇”
準提是早知如此,毫不意外,只微微頷首道:“便如諸位所議三張道符,應可鎮壓三百載時光。百年之後,是否釋出,且看情勢如何。對那人而言,多多少少,也是一個麻煩。”
話音微頓,準提目光中,又是一絲銳芒微閃:“只是他那諸般靈寶,我等又該如何處置?其他的也還罷了,那五行劍與定海神珠,卻是我西方教必得之物”
原始聞言,面容雖是不變,可是眼眸裡的冷笑之意,卻是一閃而逝。
&néng至寶器靈,可與聖人等同,除非其主身死,實在不好謀奪。有那后土女媧在,你我幾人也不好過分,便只取那崑崙鏡與定海神珠便是”
準提一陣默然,沉吟著,又看向那通天。卻只見後者也是點了點頭:“此法不錯,若無鴻méng之器。對那人而言,這位紫薇大帝,也算不得什麼麻煩。”
“此言倒是正理,我師兄弟二人,也同意了只是那崑崙鏡,卻需歸我西方教。兩位師兄應可知曉,我教缺的,便是鎮壓氣運之物。稍後也自有補償,必定不讓兩位吃虧。”
那準提面容,稍稍抖動,卻是最終恢復了平靜。卻直到片刻之後,見原始通天二人,都無異議,這才是笑意再顯。
“既是如此,你我三人,便可算是計議妥當,不能反悔現在便動手如何?那邊你我三家的幾個小輩,只怕已是等得不耐煩了——”
三言兩語,便將嶽羽的結果定下,全然再未考慮其他。
不過當準提口中的言語,才說到一半,便又嘎然而止。只見那原始通天,便彷彿是望見鬼一般,定定看向了這中天之西。
準提亦有所感,霍然轉過身,看向那息山方向。
一道紫金氣芒,驀地是直衝空際並非是氣運之力,而是實打實的鴻méng氣息
只覺天地間,無量的本源之力,正洶湧如潮,卷向那地面之下,九幽深處。
“——元力證道,這是后土”
幾乎是呢喃低吟著,吐出這些詞句。準提面上,一時是無比茫然。
“元力證道?她怎可能這麼早,便以元力證道?”
通天卻是一聲嘆息,神情無比複雜地,看向那妙法大羅天內,一臉默然,立於萬壽蟠桃樹下的那位少年。
“怪不得,此子是如此xiōng有成竹,原來是早有所料。兩年之前,便給我等挖了好大的一個坑——”
輕笑一聲,眼神中是異常苦澀。那通天緊接著,卻是直接轉身離去。
“既是后土證聖,你我所商,又有何意義?總覺得此番我三人,像是一個笑話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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