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以他xìng情,絕不喜看人臉sè。不過如今身為勝者,倒沒必要計較太多。
“那南方九黎一族,既然做幾位聖人棋子,自然也可為我所用!再說朕如今,與娘娘既已是盟友。帝庭盛興,娘娘該高興才是——”
那女媧一聲輕哼,到底再未出言譏諷。而嶽羽面上的笑意,卻是漸漸收起,神情肅然:“朕在天元界時,曾有一位師尊,名喚端木寒。雖說如今,緣分已盡,卻也仍可算我師妹。聽說此女,如今正在驪山之內,拜入娘娘門下?”
女媧聞言,面上卻又開始了冷笑:“是又如何?你以為我將那端木寒收為弟子,是打算做為棋子,日後可要挾陛下?”
這次卻輪到嶽羽,一陣怔然。在他心內,正是如此猜測。
在天元界,端木寒的修行資質算是絕頂之流。前後兩世,若非那淚悲回之事,都有望大乘飛昇。
不過若放在整個洪荒世界,也不算是最頂尖的天資。
女媧一介聖人之尊,卻將其收為入室弟子,目的實在是無法不令人心生揣測。
而他嶽羽,更素來不憚以最大惡意,來揣摩仇敵。
那女媧只見嶽羽神情,便已知答案。頓時是不屑一哂:“我女媧自有生以來,雖是行事糊塗,卻自問還算磊落。豈會行此齷齪之事?此番你百般算計,逼本宮和解,終究還是為了此女可對?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!那端木寒乃是我入室弟子,你要帶走也行。不過卻需得她同意方可!”
說完話,卻彷彿是再不yù與他在一起多呆片刻,不悅的起身拂袖而去。
嶽羽不由是再次一陣愣神,莫非真是自己,誤會了女媧。
轉首看向靈珠子,只見後者面上,正是苦笑:“當初師尊將端木師妹收下,並非是出於己意,而是受羲皇所託!當時,也不知陛下身份。這些年教導師妹,也是盡心盡力。在陛下面前,靈珠子不敢有半分欺瞞——”
嶽羽的眉頭,立時是一挑。
——羲皇?
自己飛昇洪荒界時,莫非這位三皇之首,便已然是料到了此幕?
果然,端木寒被女媧收為門下,還是因那羲皇鏡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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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的嶽羽並不知曉,整個洪荒之內,也正有無數人,也如他一般,陷入疑huò震驚之中。
原因卻只有一個,便是那星圖變化。
九霄雲外,某處雲霧之上。一道遁光,驀地停下,現出內中的玄袍人影、
氣度沉雄,溫文爾雅。此刻卻是有些失態的,看著那北方天空。
“師弟啊師弟!你這後輩,到底要令我震驚多少次,才肯甘休?離開那北地,這才多久,這星圖居然又有劇變——”
玄都法師低聲自語,滿面都是不可思議之sè:“北方群妖全數降服,怎麼可能如此輕易?是那媧皇麼——”
忽的心中微動,隱隱有些猜測,玄都法師的面sè,也立時再次一變。
“原來如此!借斬殺鯤鵬之勢,迫媧皇合流,好算計,好心機!步步連環,可笑我等,俱都被你瞞在鼓中!”
言語之中,多少有些憤憤之意。不過更多的,卻是讚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