昀冥的目光微凜,卻仍是忍著氣,朝著上方處的嶽羽,再次深深一禮。這才是拂袖而去,冷哼了一聲,大步邁出玄聖殿外。
軒轅秋看著此人背影,不由是面現憂色:“那天帝這個時候,將此人派來,也實在太無氣度。聞說昊天上帝,任天帝位前,只是鴻鈞坐下一道童,果然是有些小家子氣。”
嶽羽不由一笑:“得位不正,那身法力,也非是苦修得來。偏偏這洪荒之內,窺視天帝之位的大能太多。對其他人,自然要防範的緊些,更不敢稍逆鴻鈞道祖之命——”
“大約便是這緣故,那天庭之主的位置,才落到此人手上、”
軒轅秋一陣搖頭,也不欲在此事上,太過深究。話鋒一轉道:“那北斗五氣水德星君之位,雖是由天帝任命。卻也需得陛下認可,才可履任。方才陛下,其實不該那般輕易答應!”
“這又何必?”
嶽羽毫不在意道:“在天水國時,我亦主持過雲雨之事,可謂深感其苦。本就雲雨失調,又有諸國相爭。每年都有數兆生民受難。即便那天庭不遣人過來,過些時日,也必會想辦法去請人任星君之位。朕有自知之明。以我如今根基。是休想請來如昀冥這般,精通水系神通的大羅金仙。而這水德星君,非有大神通法力者不可為——”
軒轅秋神情不變,只目光裡,閃過了一絲異樣光澤。他選擇效力的這人,果然是與旁人有些不同。
而嶽羽話到此處時,面上又透出一絲冷哂之意,殺機畢露:“他若是盡心盡力,秉公而為。朕這邊非但不會打壓,反倒是會鼎立相助。可若一旦有私心,朕之劍亦可斬其人頭!”
軒轅秋心神激盪,卻仍是胸中憂意未消:“從那天庭三成供奉中,抽取二十兆信願之力。只怕會將那位昊天上帝。徹底惹惱。還有陛下方才的那些言語,似乎也有些過激了。”
“一個小小警告而已!”
嶽羽已是再次長身站起道:“莫讓那位以為,我這北方帝庭,可以任意戳捏。若真是到不可挽回之時,那伐天之事,我也不怎麼在乎——”
大步邁往殿外,嶽羽卻忽地停住了腳步,看向身後的軒轅秋道:“你們軒轅家秘傳的功決,果然是有獨到之處!可再怒力一番,帝庭政事可暫時交由他人。除了那增加信徒之事,仍由你***持之外。修為亦不可落下,總之儘早登入金仙之境!這帝庭之中,若無一位金仙,壓制那位水德星君。只靠我一人支撐。多少還是有些不便!”
一揮袖,竟赫然也是二十兆願力,灌注於軒轅秋體內。而便在後者。一陣驚喜之時,嶽羽已是遠遠離去。
回至到寢宮之內,嶽羽卻又想起了一事。
那東華散人幾月之前,便已趕至此處。一直都是將此人晾著,幾月時間都未曾有交代。
玄都法師話是說得爽快,也不以自己師弟,改易他人為師而心生惱意。
然而他這裡,卻是多有不便。二人間的身份,實在太過尷尬。又不可能明白告訴東華,他是***闡教數百萬弟子的血戮天君嶽羽,也同事是這北方安天玄聖大帝淵明。
不過此事,拖著也不是辦法,終需一個了斷。
只微一沉吟,嶽羽便將一張明黃符詔打出。然後不過片刻,那東華散人,便已由巨靈神率人護送著,來到這寢宮之內。
待得幾人見禮之後,嶽羽便將巨靈神,與那幾位黃巾力士揮退。
只剩下東華散人一人端坐於對面,而後是目透好奇之色道:“我當初給你兩張道符,可分別拜訪萬壽山與八景山。無論是鎮元子,還是那位玄都大法師,都可指點你修行。為何要偏偏來此處?”
“那贈符之人,果然是陛下!”
東華散人本是有忐忑,眼前這位玄聖大帝的形貌氣勢,與當日有些不同,也不敢貿然相認。這時才輕鬆了一口氣道:“吾自修行之初,便與劍相伴,不離不棄。畢生所研,都是劍道。那兩位或者道行高深,卻不合我道。只有陛下的劍修之法,令我心動!”
說至此處,東華散人目光已是灼然無比,犀利至極的定定看著嶽羽,滿眼都是渴求之色。
嶽羽也是心中一震,之前的決斷。也破天荒的有了些微動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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