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水雲劍,卻如摧枯拉朽,直接將那銀盾青光。全數洞穿粉碎,而後餘勢未衰,一劍將這青靈子的身軀,亦復粉碎成血肉齏粉
嶽羽冷哼了一聲,大手一招,便又是一股無邊法力。將那青靈子的神魂與血肉精元,亦是強行從六百萬裡之外,強行攝至到身前。
只見這青靈子的元神,是清秀溫文,本體赫然是一株針柘。此刻正是面色蒼白無比,透著幾絲恐懼之色。目內神情,則是無比怨毒。
嶽羽懶得去理會,將那團精血託在手中,便直接幾道五色神光打出,抹去了所有屬於這青靈子的元靈記憶。另一團倪雲的精血,也是如法炮製。
而後直接將兩口大虛空劍取出,將所有血肉元魂,都灌入其內。
卻未徹底修改那倪雲與青靈子的魂印,只是趁著這天人感應之機,稍做調整,便算了事。
——到了大羅金仙第六層本源魂印的境界,本身已是寶貴之至。以其掌握的時空法則,也足以應付這大虛空劍的所需,支撐胎藏虛空劍陣的運轉。
這兩口劍要鎮壓一方,保持住那頭火猊妖聖與青靈子的生前特性,反倒是更佳的處置之法。
不過兩刻時光,那精血元力,便已與兩口劍融於一體。幾乎是立時間,便衝入至後天一品巔峰之境
當劍成之時,嶽羽又意念微動,各自引入了一團玄英魂液,打入至那劍身之內。
然後是將兩口大虛空劍,一併置入至身後的胎藏虛空劍陣之內。
有兩口一品靈寶劍器鎮壓,那黑色的虛空世界,也再次爆增。赫然是再擴增數倍,真正是無有邊際,便連嶽羽的魂念,亦無法全然探知。
感知到吞吸之力,更強數分,嶽羽面上才透出了幾分喜色,注意力回到了眼前。
他方才那般舉止,自始至終,都是光明正大。有崑崙鏡在,幾乎百無禁忌,哪怕是那幾位道祖,亦不可能遠隔數十億裡,洞徹他的水鏡幻術。
而此刻再四處觀望時,只見是那盞十葉蓮心燈與三朵先天紫青神焰,早已不見了蹤影。
不過那定波珠,卻未能遁走。玄武對此物,似乎已是惱恨到了極致。
一口將之死死咬住,傾盡全力僵持著,不讓此物逃離。咬牙切齒,滿是憤憤之色。
嶽羽啞然失笑,只裝作未知。既不相助,也不阻止,不插手分毫。轉而是把那六十四道水藍光柱散去,斷開與那帝庭兩千萬兵將的聯絡。極目眺望遠方,氣沉丹田,一聲喝道:“獨孤遮天兩月之前,你以戰書約我,欲了斷因果,一雪前恥。不知此時何在?”
聲浪滾滾,直傳千萬裡外。話落之後,卻是一片寂靜,無人回身。
嶽羽微一凝眉,目中現出金黃龍瞳,再次掃視了一眼四周。
見這億裡之內,確實無有那雲麟妖聖獨孤遮天的蹤跡。不由是一聲冷哼,再次驅動那戰車,往北海方向,疾駛而去。
那軒轅秋見狀,神情頓時一怔。接著片刻之後,便已知嶽羽之意。是毫無猶豫,也驅車跟上。
而此刻在那北海深處的洞府之內,在座的十數金仙,早已是面色蒼白如紙。更隱隱地,眼透羞憤之色。
“那獨孤遮天,不是已至那約戰之所等候?怎的到如今,還不見蹤跡?”
“自然是早已遠走高飛此人實為我妖族之恥,累我等蒙羞”
“其實也怪不得他那般劍威,那般聲勢,又有胎藏虛空劍陣護身,只怕二品之下的先天靈寶,都傷之不得。獨孤遮天成道不過萬年時光,如何還敢與那淵明一戰?”
洞府之內,又是一片死寂。幾乎所有金仙妖聖,都齊齊憶起,嶽羽遠隔六百萬裡,將那青靈子當場斬殺的那一幕。良久之後,才有人唏噓一嘆。
“當初這淵明在那萬壽山巔講道,言及那劍修之術,練到極致之時,可斬人於億萬裡外此言果然不虛。那淵明已是如此,也不知那真正的劍修之法,到底是何等樣的威勢——”
“如今可是談論這劍修法門的時候?”
雷晃冷冷輕哼,滿是惱憤之色:“早便說過,我等不能坐視如今可好,真令此子成了氣候。這北海南岸,今日之後,便已成我等妖族禁地。借那兩千萬兵將之力,便是你我等人,也非他對手”
話落之時,雷晃不由是怒視焦魔。焦魔卻彷彿不知,只神情憊懶道:“這位大帝,看來是要追至北海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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