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披羽一聲嗤笑,也飛身而起,隨在這幾人後面。
卻見那東華散人,不緊不慢,飛行到了百萬裡外。便驀地遁光一變,一身化作九道氣息相近的光華,四面八方,遁逃而去。
那傘下的幾名修士,立時是慌張無比,只得是四面八方的,分頭追索而去。
大約追出三十萬裡之遙,那九道光華,便又消失無蹤。
不過東華散人,卻依舊未現出本形。依舊是身影一閃,再次分化出九條遁光。
如此數次,僅僅只用了一刻鐘時間,便將那幾人遠遠甩開。
嶽羽看的是一陣大笑,東華散人可不同這地仙界中,成長起來的那些仙修。在天元界中,歷經無數風浪,早已是成了精的人物。在渡劫飛昇之前”那般四面皆敵的險境之中,卻仍舊是埋下了伏筆,求得一線生機。又豈可能。被一些宵小算計?
見那幾人情形狼狽,嶽羽便也熄了殺人之心。
只一絲劍氣展動,霎時間穿稜百萬裡外,將這幾名玉仙修士的身軀,盡皆洞穿,廢去元嬰!
這才是一個踏步,直接跨出七萬裡之遙。縮地成寸,僅僅數息,便已至東華散人的身後。
那森華的靈覺,確實敏銳,立時便有感知。猛地回身,看向了嶽羽。
望見那陌生的俊俏面孔,先是神情微沉。接著又感知到一絲熟悉氣息,不由又是一怔,疑惑道:“閣下是誰?為何要跟蹤在下?”
嶽羽似笑非笑,行至東華散人的身前百丈處。上下仔細看了此人一眼,心中立時便是一聲驚歎。
這東華散人已是改修了他的劍修之法,凝聚劍丹。不過修行訣要,卻明顯殘缺。東華卻以此為基稍做改動,居然將那缺陷之處,全數彌補。竟是絲毫不下於,他在萬壽山,傳下的身劍合一之道。
一身劍意法力”盡皆是純粹無比。根基之厚,實在是無以復加。
嶽羽暗暗讚歎,見東華散人的面上,滿是警惕之色。不由一聲笑道:“我與你有些因果牽纏,此來只為助你一臂之力”
東華明顯不信神情裡的防備之意,是愈發濃厚。嶽羽卻也不去管他直接取出了兩張符詔道:“此是我信物”你持此符,可自己去那八景山或者萬壽山皆可有一番際遇。這地仙界不同下界”散修實在太多辛苦。若是能得明師指點,必可事倍功半。那鎮元子與玄都大法師。雖非汝師,卻皆可助你成道!”
東華將那兩張符詔接在手中,卻是有些半信半疑。只是身前此人的氣息,忽而是浩大如淵,忽而是平寂宛如凡人,實是令他看不通透。
凝思了片刻卻微微搖頭,又將那符詔送還道:“前輩,我非是不信!只因心中早有定計,要去北方閣靈山”拜那安天玄聖大帝為師。這八景山與萬壽山雖好卻非弟子所求。多謝前輩好意”
嶽羽神情不由一楞,有些目瞪口呆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這位日後以玄仙之身轉世重修。位列太清道祖門牆,為第三入室弟子成就準聖位業,前途無量的純陽金仙。怎麼可能,會突然想到要尋他拜師?
只覺是荒唐無比,即便沒有太清道祖這一節,二人之間的關係,也絕不可能是師徒、
默然了片刻,嶽羽是再次啞然失笑,也不接那符詔。轉而又將一張同樣明黃色的道符取出,以法力託至東華散人的身前道:“你既要去閣靈山,我也不攔你。持此信物,那北方帝庭之內,必定會將你待為上賓。
不過恕我直言,那安天玄聖大帝與闡教頗多姐梧,又結怨無數。雖傳下劍修之道,卻非是你東華散人的良師。”
“東華散人?你如何知我姓名?”
東華的瞳孔一縮,定定的看向嶽羽。他自飛昇之後,便隱姓埋名。眼前此人,到底是從何處知曉?
嶽羽笑而不答,又信手一招。將一張空白道符,取在了手內。
以那清露靈泉之水混雜玄仙妖獸之血為墨,只瞬間時光,在這符紙之上,書就出一串符文。
接著是隨手一拂,也送至東華身前道:“我知你不信我言,卻也無甚妨礙。這符詔真假,你日後自可知曉。倒是現下,我料你半個時辰之後,必有一番劫數。雖是無有殺身之禍”卻究竟還是有些麻煩。那時這張道符,或可助你脫身、”
東華散人眉頭一挑,仔細看向身前的這張符篆。除了材質不凡,似乎是三品之上外,便再無出奇之處口氣息半點不漏,所用之符文,也是平平無奇。
只〖中〗央處,那上古,劍,字篆文,令他極其在意。特別是最後一筆,劍意隱透,幾乎壓制
**要破封而出。透著一錚似剛似柔的韻味,又彷彿蘊含無數**奧義,令人是回味無窮。
“劍符麼?”
再抬眼時,那青衫道人的身影早已是消失不見。不由是心驚之餘,又暗暗訝然。
“好奇怪的道人,又有些莫名其妙!不過這人實力,實在深不可測,殺我只在反掌之間。應該不像是心存惡意”也無需這般麻煩一稍稍猶豫,東華還是將那幾張符詔,全數收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