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鎖對他人而言,或者極難。對淵明來說,只需無有天劫干擾,卻是輕而易舉。
此子氣候已成,羽翼漸豐。對他們闡教而言,也不知是禍是福?
不由是神色幽幽,浮露出苦澀之意。
※※※※
萬壽山巔,明月清風早已是合不攏嘴,從那兜率靈焰,極靈真水開始,明月本以為自己,是已經震驚到麻木。
此刻待得望見那天雷退去,五行之力盡散,更是一顆心,徹底破碎成無數碎片,
“居然連天道也無奈其何?九階劫雷,亦要退去。自始至終,居然除了一口劍外,不借任何仙寶之力。這個人,真的還只是太乙真仙境而已?比起他來,你我也算是什麼?”
清風深吸了一口涼氣,稍稍冷靜了下來。這時聞言,也是一聲冷哼道:“他修的是五行大道,又以九轉玄功,與四九元功煉體。神魂劍意合一,中有數千種劫雷為核。這五災七劫雖是強橫,卻也確實奈何不得他不愧是曾亦一己之力,屠戮闡教數百萬弟子的人物。血戮天君,這天君二字,倒是可以當得”
明月的眼中,立時微現亮澤。回憶著鎮元子的言語,不由是恍然道:“他就是那血戮天君嶽羽?怪不得”
山巔之上,嶽羽是再次睜目。這時身周龍鱗,已然是全數退去。目光的金色光澤,也已消散無蹤。身周的氣息,也由之前的狂暴,轉為內斂。
卻再次看向天際,面現冷笑之色:“不讓我渡這雷劫,莫非是想要阻我成道不成?”
話音方落,身周便凝聚出一個水色大手,往天空中遙遙一抓。竟赫然將那絲快要散去的無量普化雷,強行攝住。然後一個吸攝,便已是強行收入體內。
雷光乍閃,將其身軀胸腹。炸出一個驚人創口,卻又眨眼之間,便又迅速彌合。
而這時那天際間,隨著這最後一絲無量普化雷,也被嶽羽全數吸攝,也終是恢復如常。
明月見狀,不由是咕嚕一聲,嚥了口唾沫,口中艱難道::“居然吸攝九轉劫雷,這個嶽羽,還是人麼?哪怕是我如今,也是畏這無量普化雷入骨——”
清風聞言,是再次一聲冷哼:“我二人是草木成道,自然要比旁人,更畏懼這雷劫之力。此人大災,還在日後”
旁邊的鎮元子,不由是聽得一笑。微微搖頭,懶得理會自己這兩個道童。
明月卻是撇了撇嘴,有些不以為然。即便是普通的大羅金仙,也不會將這點九階劫雷放在眼中。可眼前之人,即便是加上在這五莊觀內修行時日,也不過才萬餘載時光。本身更只是第四次天人感應,太乙真仙之境而已
不靠師門庇佑,獨憑己力,便合就成一門無上神通。這等成就,實是非凡。那先天五色神光,更不知惹得多少修士眼饞,欲尋其奧妙——
嶽羽靜靜站於原地,將那體內的九劫劫雷,徹底煉化,融入神魂中‘霆’字元籙之內。這才是淡淡一笑,飛身至鎮元子身前,俯身一拜道:“多謝師叔祖成全弟子日後,定有厚報若有差遣,萬死不辭”
“無需如此”
鎮元子一拂袖,雄渾法力,將嶽羽服起道:“紅雲當年興雲佈雨,與我草木一族,多有恩德。鎮元子亦是因他照拂,才有如今成就回報其後人,乃是理所當然”
然後是定定的上下打量嶽羽:“果然是已成就大羅金身,金仙魂印。自此之後,便可長生逍遙,也這天地同存。比之真正金仙,已是不差分毫——”
嶽羽再次一禮,將那地書奉上道:“若非是師叔祖肯將這本先天道典相借,弟子也難有如此成就”
“若非是本身資質悟性上佳,此書我借你也是沒用”
鎮元子將那地書收起,終究還是壓抑不住喜意,哈哈大笑一聲,又凝然道:“我方才弟子有言,你之大災,還在日後。這次五災七劫傷不了你,故而這天道退而蓄勢。還有這金仙之後,那三重境界,是一重比一重艱難。你可想過,日後的路,該如何走?”
嶽羽眉頭一挑,眼神一陣茫然。這金仙魂印之後的事,他還真沒什麼謀劃。
鎮元子見狀是一聲嘆道:“紅雲兄當年交遊廣闊,又早早得一絲鴻蒙紫氣,對鴻蒙之道鑽研最深,故此最受那人之嫉。我看你如今,比之他也差不了多少,總之好自為之”
那話音未落,嶽羽便只覺是一波地氣加身。同樣是一陣天旋地轉,再睜眼時,已在山腳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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