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羽聽得是莫名其妙,滿眼的不解。也不知這位覆海大聖。好生生的,為何對他說出這般話來。
一從今往後,你便是這劍仙之祖。
話是如此沒錯,可從這位妖族大聖口裡聽來,是令人分外的迷惑。
那焦魔定定的看了他片刻,最後卻是自嘲——:“這劍仙之法,一旦傳開。陛下必得洪荒十億修士敬崇,無數宗門,要尊為祖師,日日祭拜口氣運如烈火烹油,正是鼎盛之時。信願之力亦可大增,三萬載內更可得人道氣數加持。我原是想與你分個高下,可現如今,還怎麼與你鬥?”
嶽羽心中更是愕然,從未想過。這位一身傲骨,橫行北方,已被他認定為死敵的覆海大聖,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。接著只聽焦魔話音微頓,又繼續言道:“陛下你借得地書,怕是要在這萬壽山修井百載。這百年時光,你那帝庭,我會替你照顧一二。不過百年之後,仍是你生死之關。若能再進一階,突破到金仙魂印,便可遨遊九霄。哪怕幾位道祖,亦難制你。若是未成,則必定處境艱難。我那時,亦會尋你清算,幾位部下身亡之仇”
嶽羽這才了悟,不由是啞然失笑。這位覆海大聖說話,倒是爽直。正想問焦魔,那北海之南,他管轄之下的幾十億裡方圓之地,是否就此不管時。卻又心中一動,心神猛地一醒。雙目透出一抹精芒。注視著此人。
那焦魔也看出他心意,冷聲一笑:“我欲結好陛下,以為日後奧援,又何惜這區區幾十億裡之地?我又不是那才新晉妖聖的火猊雲麟,對此地如此看重。北海之內,自有千億裡疆域部下妖修無數,靈脈無算。又何需在乎這小小貧瘠之地?你若想要,我管轄的那幾十個大島,也可給你!”
貧瘠之地?嶽羽嘴裡不由是一陣發澀這妖族眼中的貧瘠之地,在人族看來,卻是再肥沃不過,他已知這焦魔之意,不過心中卻仍有些不解,好奇問道:“若能得覆海大聖為援對我帝庭而言,也是好事。只是淵明仍舊有些疑惑,大聖幾位部下,皆死於我手。雖非是生死大仇,卻也是被我損了顏面。大聖就半點不在乎?”
“顏面麼?我等妖類,要在這洪荒存身,這面子又值幾兩錢?”
焦魔嗤的一笑,滿是不屑之意:“雖是有些惱火不假,可若是連性命都無法保住,要這顏面又有何用?對了那本地還有一枚九轉金丹,我若能得之,亦無需與你聯手一”
說至此處,二人卻都是心生警兆,齊齊往左側望去。只見是一位生就一雙吊眼的男子,正神情冷然向這邊注視。
看嶽羽時,神情還算平淡。而待得其視線,轉到焦魔身上之後,卻全是惱恨陰毒之色。
嶽羽是不知緣由,默然不語。那焦魔卻一聲冷哼同樣是神情陰沉,視線如刀般,與此人對視了一眼。這才向嶽羽告辭離去。
此人剛走,那李長庚又走至到身旁,看著焦魔背影道:“這位覆海大聖,在我等妖族之中可謂是異數!最擅的是便是審時度勢,左右逢源。不過此人卻也極重義氣,可謂是一言九鼎。有其一諾你那帝庭這百年之內,可保安泰。還有他轄下之地十五兆生民”
嶽羽微微一笑,能得這位覆海大聖示好,確實是意外收穫。也不知是否自己,剛得了一些人道氣數所致?
見那焦魔的身影,化光而去。嶽羽這才是轉過身,轉向李長庚問道:“太宰特意逗留,可是有什麼話,要與淵明相商?”
那李長庚面色一陣凝然,微微頜首:“我原道陛下,若是能羽翼豐滿,必定可為天庭臂助。卻不意會走至這等地步!昊天上帝,原本乃是那一位的道童。陛下既已獲罪於天,此後你二人之間的姐梧,只怕不小一”
見嶽羽神情,毫無變化。李長庚眉頭一皺道:“我也不求你全然聽命於天庭,只求陛下,日後我昊天陛下,若有什麼得罪之處。您能夠念我天庭,亦曾對陛下有所助益,能夠忍耐一二,三思而後行!”
嶽羽心中,立時便是一陣不悅。這天庭當初對他,可沒什麼助益可言。即便有,至如今也已償還。
若答應此人,豈不是自縛手腳?
究竟是念著此人,以龍凰安天璽相賺的情分,嶽羽凝思了片刻,才開口答道:“朕無意與天庭為敵,再說我這北方大帝,亦在天庭轄下。自然也聽天庭令諭。只要昊天陛下,不特意與我為難浙明明亦不會有意冒犯一,!
那李長庚眉頭卻仍舊緊皺,定定看了嶽羽一眼。最後是一聲嘆息道:“總之還請陛下,好自為之!”
話畢之後,也是化光而去,直入那九霄雲層之內,不見蹤影。
此刻這萬壽山的山巔,已經是空空落落。鎮元子也解開了那空間摺疊之法,使這萬壽山的地勢,重又恢復原貌。
而嶽羽也是好端端的,站於先前,那鎮元古殿之內。依舊是那古樸莊嚴的大殿,半點都無變化。不過諸多金仙與幾位洪荒大能雖走,山下三百萬仙修,與數千萬大乘修士,卻依舊留在了原地。
嶽羽只道是這些人,仍舊沉浸於那劍修之術中,未曾清醒。當下是毫不在意,走出那莊門之外,往山下遙遙望去。
注目之處,正是那水雲宗近百修士,所據之地。之前嶽羽便有發覺,直到這時,才有空打聲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