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單憑這劍意,世間已無幾人能夠相抗。或者這劍典,真有資格稱這鴻蒙二字。也不知,是太古哪一位大能所留?那冷杉說此物已然傳世十萬餘載,那豈不是那巫妖大戰之前?十萬年之後,竟依舊兇威如斯一”
驚異過後,嶽羽緊接著,卻是一陣無奈。拿這宛如刺蝟般的劍典,是毫無辦法。
腦內的演天珠,還有那三靈鎮魔盤,無數次的推算,都是無法將這本劍典禁制破除。
“一實是古怪!此人既然留下這本鴻蒙劍典,自然是欲傳承自己大道。偏偏又以這股劍意加持,試問這世間,還有何人有資格,能獲這劍典奧妙,傳需其道統?豈不自相矛盾?”,嶽羽閉目冥思,眉頭緊緊皺起。忽的心中微動,腦內一道靈光閃過。面上也同時現出了幾分決然。
下一刻,卻是直接大手一抓,不管不顧,將那劍典執在了手內。仍有那浩瀚劍意,直衝神魂。
然後是強忍著華鑽心劇痛,把自身魂念,化作了逆天刀意,與這劍意融合。
“我嶽羽不才,欲以手中這一刀一劍,證就那鴻蒙至道!誓當斬破一切,死而無悔!前輩若仍有靈,當助我一臂之力”,口吐雷音,震盪千丈方圓。那竹屋被劍意衝破之後,僅餘的部分,亦被震成了菁粉。
上空天際間,赫然是電閃雷鳴,無數狂風,平地捲起。圍繞著嶽羽旋動,爆烈之至。
那劍意本是直衝入嶽羽神魂深處,幾乎將那核心處的,霆,字元篆,完全擊碎。
這時當嶽羽音落之時,卻又驀地一停。與他的逆天刀意,隱隱共鳴。
片刻之後,卻驀地如潮水般,全數退去。那銀白色的鴻蒙劍典,也是恢復如初,只散出淡淡靈光。
嶽羽此刻,是一陣冷汗涔涔,幾至於隕落當場。
他也不知方才,怎的就如此衝動。只是順應著本心,自然而然的便如此做了。
幸虧是他對這本劍典主人心意的猜測,並無差錯,總算險死還生!
心內對這鴻蒙劍典,是愈發好奇。嶽羽待得心神稍稍回覆,立時便把一絲魂念,透入這劍典之內。
果然那股劍意,再不反擊。任由他魂念滲入,然後一個個有如一把把鋒銳長劍,構成的上古篆字,流淌入他腦海之內。
“一吾本東海散修,機緣巧合,悟得一門與劍合一之法。又以此為基,演化神通劍道。三萬載苦修,終以旁門而近大道。只因此心太貪,欲劍證鴻蒙,上逆蒼天,終遭隕落之災。不忍一身**失傳,故此奮一身餘力,制此鴻蒙劍典。若有後輩,能見此文,當繼吾之遺志,斬破穹蒼”,嶽羽以意念觀覽,卻只見通篇都無這劍典主人的姓名。只得是搖頭放棄,轉而開始瀏覽那劍典正文。
總共只有一千零八十字,卻字字珠璣,微言大義。不過其中記錄的,卻只是一門修行之法。
從元嬰初境,到大羅金仙,這劍典主人所經歷的所有過程,所有經驗,都盡在其內。卻偏偏沒有,哪怕半式劍訣。
“既是名為劍典,怎的無有御劍之法?”,嶽羽心中疑惑,然後下一刻,便已是醒悟過來,啞然失笑。
一這所有奧妙,應該都盡在那股劍意之內。
想到就做,嶽羽直接以魂念,把那股煌赫劍意包裹在內,然後是一點點的滲透錄離。漸漸的,面上也是透出了幾分笑意。
那位太古大能所有劍道經驗,果然都殘留在這縷劍意之內。只需全數煉化,自然可盡得其道統。
其價值之大,只怕還更勝那三垣真經。
想想此刻,距離那鎮元大仙大壽之期,還有兩年有餘。時間還早,便乾脆是靜心凝神,全力將這劍意煉化。
外界兩年,這天意府內,便是十二載時光。不知不覺間,時間卻也是匆匆流逝。便在這洞天之內,那顆仙杏,開出一朵奪花苞之時。
嶽羽驀地是口吐龍吟,長身站起。短短不過十二載,整個人的氣質,便又是一番大變。
雖也是溫文儒雅,威嚴自具。卻憑空多出了幾分凌厲之意,雙目中神光閃爍,令人幾無法直視。
“十二年時間,竟只是煉化了這麼一絲麼?”
內視神魂深處,只見除了那“霆,字元篆之外。還有一絲精純堅凝,勝過他神魂百倍的劍意,存於其內。
只有不到那鴻蒙道典的百分之一,卻使他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,方才徹底煉化。遠處的極瀾真人,正是雙目一動不動,遠遠觀望。
嶽羽衝著他點頭一笑,再看了看身周,那十年之前,便已一片狼藉的地面。
信手揮袖,欲展開法力,將這竹屋修復。他右手大袖,卻驀地傳出一聲噗嗤聲響,竟撕裂開來。
嶽羽不由是一陣錯愕,發覺此刻,竟已是無法控制自己的魂念。!~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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