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羽的面上,卻又再次閃過了一絲譏嘲之意。身後驟然間,有無數的銀白色神力透出,隨著一個個符文凝結擴張,赫然間竟形成了四個十丈方圓的法陣。那劍速頓時再增,融雨化雲劍氣的威能,也在這不足千分之一霎那的時間內,提升近三倍!
與那印璽交擊,只劍勢微微一窒,便將這件四品後天靈寶。一劍透穿了過去,然後是勢如破竹般,破開了那紫色法衣。
洞穿了這易靈的脖頸,幾乎將那頭顱,一劍斬下。。。。是直穿過去,釘在了那牆面之上!
整個過程,是兔起鶻落,還沒等到眾人有所反應。易靈整個人,便已是被牢牢釘住。
全身上下,也被一股浩瀚巨力壓制,走動彈不得。
嶽羽站在那易靈身前,身上半點血液未沾。淡淡掃了眾人一眼,接著又是一笑道:“我聞說這天庭之內,凡挑釁上司,語出不敬,又或者意欲謀害同僚者,可當庭斬殺,不知可有此事?”,易靈的眼神,依舊是在茫然之中。倒非是因脖頸處傳來的劇痛,而是有些不敢相信方才一切。一劍敗北,乾淨利落,十成本領,用不出兩成。
哪怕明知這嶽羽,乃是藉助了那玄冥安天圭的巫力,又著直追太清玄仙的。這等強烈的落差。也仍舊是令他心灰若死。
易靈不說話,其餘眾人,也都是面如死灰,噤若寒蟬。嶽羽卻也懶得等這人答話,正欲一劍將此人頭顱斬下時。五十丈外,卻驟然傳出一聲嘆息。
然後一個白色人影,幾乎是無聲無息的,從虛空中破空而出。正是半日之前,將他拋下後匆匆離去的李長庚。此刻的面上,正是一陣愁眉苦臉。
嶽羽神情動了動,仍舊是一劍橫掃。劍勁震盪。對那李長庚仿如未見般,一絲劍意直透那易靈神魂深處。
不過下一刻。那李長庚便信手一揮,一股莫名巨力。頓時反衝嶽羽劍尖,竟使他反退數步。
不過好在這李長庚”也不敢太過份,只將嶽羽迫退,便算罷休。愁眉苦臉的朝著嶽羽稽首一禮道:“夾帝怎的如此大的煞氣?一個小小的三品右治書侍御史而已,不知禮數,還請大帝莫要與他計較!”
嶽羽神情動了動,不動聲色的,將那口水雲劍,復又收起。心中則是一陣暗罵,這李長庚怕是自始至終,都在觀查他的動靜。直到這時才出面,實在不懷好心、
不過能將此人逼出來,他的目的已是達成了大半。仍舊是似笑非笑道:“,原來太宰也在,剛好我這裡有一事不解。我奉道祖符詔,即位這北方安天玄聖大帝,怎的便連進入這永珍參玄塔的資格都沒有?這位右治書侍御史大人,可是說了”讓我從這裡滾出去”,“竟有此事?”,那李長庚不由是再次微微蹙眉:“按我天庭規制,五方大帝”可任意出入這永珍參玄塔九十重樓之下。易靈初來,或者是他不知曉,還請大帝恕罪則個!”,“原來是真不知禮數、”,嶽羽微微頜首”看了那易靈子一眼。只見此人已是回過神”目內的怨毒之意,更幽深幾分,體佛是欲擇人而噬。
嶽羽是暗自冷哂,毫不在意。手持著那玄冥安天圭,便等於是佔著大義名分,今日若非是李長庚,即便他一劍把這人斬了。那闌教也是說不出什麼話來,天庭雖是勢弱。卻是鴻鈞欽定。闡截二教,再怎麼囂橫,也不敢過份。
收回了目光,嶽羽又信手一招,這永珍參玄塔第一層,便忽的有幾本厚重書冊,騰空飛起。到了嶽羽手中,卻非是道典,而是封面上書就著“天律,字樣的書本。嶽羽隨手翻著,語氣裡不帶絲毫煙火氣道:“雖是初犯,不過這挑釁上司,語出不敬之罪,仍不可不罰。否則何以警示他人?此人身為右治書侍御史,卻不通天庭法規,更是罪加一等。還請太宰處置*……”
李長庚是愈發的愁眉苦臉,凝思了片刻,便試探著道:“這樣如何?先打入天牢,這事我會令大理寺儘快處置。過些日子,必定給大帝一個滿意的交代!”,嶽羽嘿然一笑”不置可否,心忖到再過些日子,等到自己到北方去,死在那些妖聖之手。只怕這件事,立時便會不了了之。
李長庚的眉頭又是一皺,面上剛透出幾分凝然之色時。嶽羽手中翻書的動作又是一頓,抬起頭好奇問道:“這裡面寫道天庭規制,五方大帝儀仗,當有黃巾力士八人,金甲力士三十二人,其餘銀甲力士,侍女近千。還有龍輦羅傘,卻不知這些力士儀仗,何時給我準備周全?”,李長庚的神情一怔,面上有些發苦。嶽羽神情卻是自始至終,保持著淡然。
闡教那位,想要他去北方送死。不過他既然坐著這個大帝之位,那麼該給他的東西,這天庭還是得給他吐出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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