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極靈師伯既然這麼喜歡以勢壓人,那麼請恕淵明無禮。便也讓師伯您,也嚐嚐被人以勢欺壓的滋味!”
這語氣雖是平淡無波,沒有半點起伏波動,卻是令人心底寒徹,透著刺骨冷意。
而便在話音落時,那霜石劍是再一此嗡鳴震盪。那玄龜之影,愈發的清晰靈動。冰藍巨劍之上,咆哮的真龍之形,亦是驀地驟增,竟強形突破了那二百九十九龍的桎梏,再添五十條水色藍龍。
浩大巨力,是直接把極靈的身形,往下壓得一沉。轟然半跪在了面,而那些裂縫直徑,亦是在一瞬之間,再擴張千丈方圓!無數碎石,四下擊散!
而水雲殿中,幾乎所有人,都是啞然望著這一幕。神情茫然,帶著幾分不敢置信。
有十餘位修行年紀較長的修士,存心想勸,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。只定定的,再次注目著嶽羽。是心知肚明,這淵明欲借極靈立威之意。
第一劍交鋒,是展現那遠勝極靈的御劍術。而第二劍,則是毫無花巧,直接以力勝之,直接破去極靈最大的依仗。也向眾人宣示,他那強橫戰力。
所有人,都是幾乎接近置信一般的感受。有些之前忍不住出言疾風的,更是面如死灰。
二人動手之前,是從未想象過。如今這水雲宗,本該是實質上的第三人,在嶽羽面前,竟是如此不堪一擊!
嶽羽卻仿如未見,仍舊神情淡漠的看著那極靈道:“師伯,我道家一脈,雖是最重一個孝字。不過身為長輩,要想得弟子真心愛戴尊崇,本身品行也需端方仁愛。那極霂的為人,你心中應該是心中最清楚不過,哪裡還有什麼師伯的樣子?師伯為何就定要與我為難?”
那極靈七竅五官,都是血絲滲出。不過此人性情,卻極是好強,天性不肯服輸。雖是至這般絕境,仍不肯開口服軟。聞得此言,更是一聲冷哼,視線宛如刀鋒般,直刺嶽羽。那目中神情,竟是恨不得將眼前的清秀青年生吞活剝。
嶽羽只看了一眼,便知這極靈更看重的,是自己的顏面受損,而非是宗門道義。至於自己的言語,是半分都未聽進去。不由是再次哂然冷笑,胸中一股暴戾之意,直衝神魂深處。
接著是毫不去理會,轉而看向其餘諸人道:“十年前極霂之事,刑律殿早有判定。將連天峰一脈,全數逐出門牆。今日極靈不服,卻不知諸位以為如何?也認為當年刑律殿,是判罰失當麼?”
整個殿堂之內,頓時又是一片死寂。然而僅僅是半息之後,便有人笑著出言道:“極霂當年意圖叵測,師侄被迫出手,將這孽障擊殺。乃是我等親眼目睹之事,哪裡會有什麼意義——”
“正是!此。。庭廣眾之下,使用那乙木神雷。幾乎令我宗數十天仙隕落。實是該死!”
附和之聲,陸續響起,多是義憤填膺的語言。即便是心中還有不滿的,此刻都是面色青白,默然不再開口。
嶽羽啞然失笑,片刻之後,待得那眾人稍稍停歇,才又往向極靈道:“這麼說來,今日卻是極靈師伯無理取鬧?要借這無稽之事,為難我這小輩了?弟子卻是不知,這在宗門戒律之中,到底是該算是什麼罪名?”
那極靈真人面上,頓時是鬱憤交加,驀地一聲怒嚎。竟是手撐著那青銅盾牌,抗拒那冰藍巨劍,一點點的強行站起。
嶽羽看得是微微搖頭,這等堅韌毅力,若是用之對敵,那是再好不過。卻偏偏是在此刻,要為一宗門敗類,與他相持不下。也不知是到底受了何人挑撥——
心中不由更是嘆息,水雲宗的風氣敗壞,實非一日。紫雲道人雖說是要他相助,不過以這情形而言,即便他能夠護得了他們一時。等到他離去之後,只怕也最多,只能維持個幾百年時光。
唇角冷挑,嶽羽頭頂懸浮的十六顆玄水天靈珠,轉速再增。而那劍上灌注的力量,亦是驀然間,又提升足足一成!
驟增的滂湃巨力,將極靈的身軀,是毫不留情再次猛然壓下!光是溢位的劍氣罡風,便直接這玉石地面上,壓出一個十丈方圓的淺坑。
那極靈真人口中驀地一口鮮血吐出,竟是夾含著幾塊內臟碎片,身形也再動彈不得。不過望向嶽羽的目中,卻更是怨毒無比:“淵明!今日之恥,我極靈銘記於心,他日定要百倍相報!若不令汝神魂俱滅,難消我極靈之恨!我極靈今日,便以神魂立誓——”
嶽羽目光裡殺機再閃,頭頂上懸浮的十二顆玄水天靈珠,是再次閃爍著水藍色的光華。霜石劍內,亦是再次灌入海量法力。
只待此人最後一句話說完,便可名正言順,將之斬殺當場!
不過下一刻,便聽得那峰外遠處,幾乎是同時傳來了兩聲大喝:“極靈你給我住口!”
嶽羽的眉頭一挑,心忖這兩位總算是來了,心內不由是暗暗惋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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