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清玄都?是他?”
后土化身微一蹙眉,而後便從嶽羽頭頂上的這張金色符寶,移四了視線。淡淡然的望向嶽羽,眼裡透著幾分凝思之色,似乎在思索著什麼。
而眼見著,這女子身影,在遠處傳來的信願之力灌注下,越來越為凝實。嶽羽心內不由微緊,幾乎是毫不猶豫的,以那青木簪劍,斬向了地面的大陣。瞬息間便把此處繪製的所有怪異符文,全都清掃幹勁。
而頭頂上的九天都纂渾天太昊神符,則是發出一陣強芒。嶽羽心內早有了玉石俱焚的決然之意,哪怕是將這位上古大神得罪狠了「也絕不容這后土化身降臨世間。一旦后土有意欲出手阻攔之意,他亦同樣會毫不有猶豫,將此符之內的靈力,最大程度的激發。
一直到整個大陣,被全數破壞。祭壇之上的絕美女子的身影,開始一點點的消散,再無法凝聚形體之時,嶽羽 緊繃的心神。才輕鬆了下來。
”他眼前究竟是一位法 力通天,資格足可與道祖坐而論道的頂級巫神。即便只是受此界約束壓抑化身,亦可在這東勝大陸縱橫無敵。要說不緊張,那是假的。即便是握有頭頂符寶這張底牌,嶽羽也同樣是沒有半分把握。
那后土卻是自始至終,只是遠遠望著,那一擊之間,便令岳羽重創的神通,亦未發出。只走到最後,才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嶽羽胸腹處,而後一聲輕嘆:“你可知,今日此舉,會令你後悔終生?”“後悔?”
嶽羽目光微冷,后土的語氣,雖是有些奇怪。不過這句話,卻仍舊是被他下意識的,歸於威脅之語。
視線掃向了那跪服在這祭壇之前,那仍舊在做著祈禱的女子。嶽羽的心內,不由閃過一絲殺機。既然反正都已經是開罪了,那麼開罪的再狠一點也無所謂。
如今後土的身影,全是系此女一人之力維持。只需殺了這簡琪,一切都可解決。
那后土見狀,似乎也知曉嶽羽的心思,頓時是無奈一笑:“你也無需如此,我之所以要以化身降臨此界,其實只是為見你一人而來!此界雖有數百億生靈,於我而言,卻是不太看 得上一一:
嶽羽這時才發覺情形有些不對,喂望左右,無論是端木寒,還是戰雪,此刻竟都走動彈不得。原以為是中了什麼歹毒巫術,緊接著便發現,這情形並非如此。
而是這裡的時間,似乎被凝固住了。端木寒與戰雪的表情,也皆是幾秒外時的神色。二女之中,唯有戰雪的身周,出現一陣陣輕微的靈力波動,似乎正全力掙脫著后土的控制。
即便是那簡琪,聲音也停止了下來。彷彿此刻這天地間,便只剩下他與后土二人。“固鎖時間?”
嶽羽是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,發現自己,還真是小看了這位上古大神的神通法力,以此女之力,只怕彈指間,便可將他三人斬殺。
霎那間,嶽羽的目光是更為陰沉。腦內躊躇猶豫,是否此刻就催動,那九天都纂渾天太昊神符。
“你也不用妄自菲薄,我這操縱時間的神通,並不完全。你身具的五色神光,比 那孔逸還要更鼓一籌。這神通鎖得住別人,卻鎖不住你。
那后土輕言細語著,此刻氣質,傘竟是迥異於之前的肅穆莊嚴,竟是多了幾分似人之感,輕聲笑道:“再說我既然是專為你而來,又豈會輕易殺你這兩位同伴,平白遭你厭惡?”
嶽羽此刻是一腦門的漿糊,這后土之言,雖是令他感覺怪異之極,卻絕不肯信。只凝眉道:“娘娘莫非是忘了方才之事?”想起片刻鐘之前的情形,嶽羽是猶自是暗暗忌憚。若非是他及時出手攔住,此刻的戰雪,此刻早已身死當場。“只走出手嚇她一嚇而已!這女人以後,會令我很惱火,很頭疼
后土撇了撇嘴,冷冷看了看戰雪一眼,目里居然透著幾分忌憚。緊接著,卻是神情一肅,將一團紫色的符纂打出,丟向了嶽羽道:“此是我以神力凝成的護魂符 !你身邊這女子,隱有血光之兆。
只要將此符打入她元神之內,即便是神魂受創再重,也可護得她一絲元靈,入我地府之內轉世重修。我化務此次下界,本是隻想看看與本君結下因果之人,到底是何等樣的人物,順便看能否助你一臂之力。不過眼下,也只能以此法幫你。到底是否使用,你自己選擇一一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