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廣陵,想必更多宗門,會更在意那三座超品靈脈的歸屬。
當天下殺劫大起之時。這三宗哪還有什麼餘力,來算計廣陵?
宮智也是聞絃歌而知雅意,意味深長地一笑道:“此策倒是一舉數得!這中原諸宗筋疲力盡之日,便是我宗可真正南下之時。哪怕不佔據司洛二州,也需掌人皇氣運。這中原四宗。更是留不得 ”
農易山掃了宮智一眼,他心裡其實早有決斷。不過這時,卻仍是凝思了許久,才微微頜首道:“既是如此,那便依羽兒之意!”
殿內眾人盡皆是神情一凝,起身行禮,道了個諾字。嶽羽亦再未多留,與眾人說了番話,便已先行告退離去。
此刻卻無一人有不滿之意,嶽羽地位超然,也早已表明了不喜理會宗門俗事。更是廣陵宗,如今最大的倚仗,此刻只擔心嶽羽的傷勢。恨不得他立時安心靜修的為好,哪裡還會在乎嶽羽此舉,禮節上有不敬之嫌。
飛出了觀雲殿,嶽羽便直接以縮地之法,只一步便踏到了自己大衍府的門外。
不過便在他正欲入內時,忽覺遠處,一道視線正投射了過來。
“是虛若月?她也在此處?”
抬目望去,嶽羽便暗暗訝然。只見那不遠處。一座洞府之外,一位身穿淡紅色紗裙的女子,正遙遙望來,神情是複雜之至。
想起了那冰蓮仙子重傷之事,嶽羽不由是一陣猶豫。不過下一刻,他便又微微蹙眉。
他體內的傷勢,卻是比之方才所言,其實還嚴重些。唯一隱瞞的,便是能儲存七成實力一事。而數月之後。更需擔憂黃昏界,會被那天離宗再尋到。若非如此,也不至於這般容易,便放過了那聽雲宗。
而此刻更已是到了爆發的邊緣,實無餘力再去與人寒暄。
嶽羽當下便打消了過去看看的念頭,只衝著虛若月微微一禮 便走入自己洞府之內。
※※
當望著嶽羽的身影,從自己視野裡消失,虛若月也是微不可查地,輕聲一嘆。知曉自此之後,自己的心魔,怕是會更難驅除。
今日這一幕,只能更增加嶽羽,在她心目中,所向無敵的映像。那力壓十萬修士的蓋世英姿,怕是終生都無法忘懷。
其實復仇的意念,早在幾年前,她便已放棄。只是每日入定修行之時,嶽羽的身影,卻總是出現在她腦海之內,揮之不去。
而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,她便不自覺地開始關注著,所有關於嶽羽的訊息逸聞。
今日當望見嶽羽,驟然現身之時,更是壓不住心裡的驚喜興奮。
虛若月對自己的事,卻是早已是心知肚明。知曉自己,其實仍舊是被這心魔所制。所能做的,卻只能是暗暗苦笑。獨自品味著胸內的苦澀滋味。
二十年之前,她從未想過,自己會有一日,喜歡上自己的仇敵。
而便在這時,虛若月又忽地心有所感,神情微動,也急忙步入至身後洞府之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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