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意此子。兇威竟至如斯!“ 眼見著嶽羽身化光虹,揚長而去。白衣女子,再一劍轟下,牢牢斷住了後路,令人再無法追擊。鐵肩道人胸內一時是氣鬱混雜,羞怒交加,幾乎再次引動傷勢,麵皮更漲成通紅”
而當他再次站起時,眼內全是惱恨殺意,卻終究還是站在原地,未曾再追過去。
然後不過片刻,一位神情同樣陰沉無比的老者,也到了殿內。站於法陣中,一**純正的炎陽道力輸出,只瞬間便令殿內眾人的壓力,減弱大半。
“老夫慚愧,此子闖我山門,殺我門下,卻只能坐視此人逃遁。今日之戰,實是我昊陽門前所未遇之辱!”
那老者語氣寒意森森,這殿內的溫度,也彷彿是降低到了冰點。幾乎所有人,都是一陣默然,神情無比難看。
不過他的語氣卻又一轉,有些疑惑道:“只是方才情形,卻有些奇怪。料來此子雖是天資蓋絕當世,修為又新近有所突破,老朽也該是稍稍勝他一籌才對,最多也是勢均力敵。卻不意我等四人,卻被其一劍重創,幾至於元魂都無法凝聚之境!他到底是從那來的這浩**力?”
鐵肩道人微微凝思了片刻,才沉聲道:“方才此子,也曾以那大五行滅絕神針,對抗我宗的昊陽天鏡。雖不完整,卻險些將此寶徹底擊碎!”
說完這句,令回至殿內的四人一陣目瞪口呆的言語,鐵肩道人才又搖了搖頭道:“料來應該是可以刺激潛力的秘傳功法之類,使他法力暫時激增。若非如此,我等焉有活路?方才那嶽羽的一劍,便足可取我性命!這卻是我等事前未曾意料之事,此次託清玄散人出手,確實是有些失算了 ”
老人似是有些輕鬆了口氣,接著又微一挑眉:“然則眼下我等該當如何?清玄散人雖是隻名列天下十大散修之四,其一身法力神通,其實卻只遜色那三散修一線而已,這次居然也在他手中大敗而歸。若不盡早除去,此子兇威,怕是難以再製!”
鐵肩道人卻遠望天際,怔然了半晌,才一聲無限悵惘地輕嘆:“追不得!我等且先挺過這一關再說。此子不知暗藏有多少底牌,他那玄煞戰屍,亦是抵得一個九劫散修,只你一人,不是其敵。此戰之後,我宗更境遇兇險。要除此子,眼下還不是時機 ”
那老者心中微沉,心忖道那嶽羽的修為進境,可謂是一日千里。幾十年間,一身實力便已是與天下十大修士並肩當世。再過幾年,還不知會怎的強橫張狂?哪裡還可能有將之誅殺的機會?拖延日後,更不知會付出何等代價,
只是昊陽宗此刻局面,也確實是兇險,也更無力追擊。
思及此處,老者心內也是怒意如狂,鬱很交織,只覺是難受之至。
今日之戰,本是謀劃甚久。乃是事關天下諸宗氣運爭奪。原本預料此戰之後,便應當將那殺劫滅於萌芽之間。即便不能完全消除,也可減弱才對。
可是如今火雲山一戰,卻是平白成就了廣陵宗如日初升之局。 得勢多助,失勢寡飄 昊陽宗本是天下大宗,可今日卻被嶽羽折了顏面,已失其勢。
接下來這天下大局,會如何演變,也實是令人瞧不清楚。
昊陽宗聲威大減,其實也未嘗不是好事。端看他們這些人,要怎生謀劃轉圈。感受到廣陵宗威脅的修真宗門勢力,世間不在少數。那紫硯宗、幻心宗,就真樂見廣陵宗在北方崛起不成?
只需學會暫時放棄隱忍,依舊可以拉來一些盟友。不過一不小小心,在這殺劫之中,也有可能是全宗覆滅之局。
反倒是那廣陵宗,卻已穩可獲得更多臂助,更多大勢。再不復之前,只能依天下大宗互相牽制之勢而存,隨時傾覆之局
便在殿內眾人,都紛紛陷入深思之時。鐵肩道人卻是眼透疑惑之色,記起方才那清玄散人,似乎是想說些什麼,卻被那嶽羽的絕七恨七殺滅音刀壓制。便連魂念交流,也被那霸道意念牢牢阻斷。
“到底這清玄,是看到了那嶽羽何等秘密?才引至此子這般瘋狂追殺?”
鐵肩道人百思不得其解,心中推算亦無所得,只看著三人遠去的方向,深深皺眉。
心中有些遺憾,他法力雖強。卻既無崑崙心鏡與那九天十地虛視**這類能映照千萬餘里的神通。偏偏推演天機,紫薇斗數,也只是尋常的已。
或者那玄靜宗尖,會有所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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衝出火雲山範圍,清玄散人已是再不顧自身精血消耗,法力修為可能
”糊是再次催動秘法。身影之諒,幾可比擬那第洲膛刷口”大五行滅絕光針。又瘋狂向後,丟出了數十道符篆。
那炎龍真形符,似乎是已然用完。不過此刻所用之符,亦同樣威能浩大,引發無數的能量波動。更有一**的風刃雷光,閃耀天際。
嶽羽微微凝眉,司州與之前那幾處地域不同。荒野無人,即便是控制不住力量,也不會有人類死傷,頂多也只是些草木妖獸而已。雖也是生靈,在他心內其實卻並不在意。業力殺孽,也從未放在他嶽羽眼中。
然而此地,卻不但是天下靈脈所聚,也是天下最為繁盛之所。世間人口。有足達三成,聚集於此。下方這千里之內,便有人口近兩千
他們這樣的大修士,往往只是鬥法時產生的餘波罡風,亦足以令此地生靈,全數死絕。